凿子,一大伙人结伴往山里走。被官差撞了正着,见此情形,不由官差不起疑,暗中跟了上去,果然发现他们在山腰的林中空地,依凭原来的的一座废弃荒庙,重新扎下梁柱,砸实土地,修补砖瓦,打扫庙宇,更换牌匾,雕琢新神像,替掉旧的不知名残破神像干得热火朝天,几日功夫,就像模像样起来。连神主牌都准备好了,就放在大松树下。
官差定睛一看:那神主牌,赫然写着“赤霞龙女”四字。
龙女无名,不曾留下尊号于世。但因她当时着红衣,飘拂飞升时,宛如赤霞。
所以,民间悄悄地流传开来,都称基为“赤霞龙女”
这还了得?他们就是来张贴海捕文书,通缉这妖女,顺带警告百姓,不准修其庙宇的。
结果这群人就在他们眼皮底子下修起龙女庙,-
一点面子也不给
双方当场就起了口角,官差欲砸神主牌,登时惹恼了赵家人。
赵家的汉子们挽着赤胳膊,个个精壮的背上还在淌汗,虎视眈眈,围了二官差,双方对骂起来。眼看脸红脖子粗,就要动手。上山看建庙热闹的村童,见势不妙,赶紧撒丫子下山,跑到村口叫卖茶的店主,
只因店主就是村里与赵家有血缘关系的老人。又因他经营着得体的茶摊,消息灵通,收入不错,在村里颇有威望,经常弥合外来的赵家与村民的小矛盾,赵家人也敬重他,能说得上话店主跑得快叶舌头,汗流浃背,总算赶到了山腰的林中空地
好险,双方还在对峙,并没有演化到大打出手的场面
赵子英年约三十,个子很高,比二官差高了一个头出去,八尺不止。阔脸方面,浓眉星眸高鼻,皮肤类铜色,挽着裤腿,光着膀子,一身腱子肉,捏着碗大的拳头,往那一站,像座铁山盖下,看着就是个能徒手打虎的赳赳武夫他身后七八号的赵家子弟,也没一个好相与的,都是二十左右,皆膀大腰圆,怒睁双目,个体都不矮,气势凶猛。不像南人,更似齐鲁、幽燕一带的子弟。在他们的包围下,二官差简直像两只小鸡仔,被围在中央,冷汗直淌,口中还要强撑面子:“你们想干嘛,我、我告诉你们,你们这是不遵官府号令、袭击官差.....赵家人都没说话。虽一脸怒容,却只围着二人,却一动不动,好似无意,却将二人的突围之路都堵得严严实实。都等着赵子英发话赵子英操着一口中原官话,道:“两位差爷,勿冤杆好人。我们自在这里修庙,是你们上来就要砸我们的庙。这一砖一瓦,一木一石,都是我们自家凑的钱。我们只是保护自家财产,阴拦二位打砸罢了。官差冷笑:“你们修这妖女的庙,岂不知她闯法场、犯罪青,是刺杀四干子的钦犯!“
赵子英惊奇道:“噢?龙女刺杀了我朝的四王爷吗?
官差道:“你耳朵聋了,我说,她是刺杀狄国四王子的钦犯!“
赵子英这才正色道:“狄国四王子,曾在战场与他的父兄,纵马中原,杀害了不知道多少汉人百姓,还要威逼我朝杀害忠臣良将,乃是大周之仇敌。若有人宰杀了此子,便是我大周之英豪,汉家之巾帼!神鬼之英杰!身为大周人,反而为了仇敌而通缉追杀此等巾帼英豪,甚至连人家的一座庙都容不下。差爷,你也是大周人,不觉得羞耻吗?
他字字铿锵,音色浑厚
其中一个脸上有一小块青斑的官差听了,怔怔的,竟然羞愧似的,略低了头。
另一个咽了一口唾沫,沉默了一会,磕磕绊绊道:“休得狡辩!上意自有决断!我们也是奉上官之命!你们今日分明就是在修龙女庙.....赵子英也不分辨,只道:“如今江南各府,临江府四下也有。都有修龙女庙的。大周浮祠横行,按律,摘自修建非官府祭想的神患庙宇,皆应捣毁。却仍然遍地多是如此,上官们难以管束。难道差这一座藏在山林里,几平不见天日的龙女庙吗?又非真神,只是泥胎木塑而已。二位,容情。‘便伸出手,递了一个荷包,打开,里面装着十两白银
他伸着手,一动不动,铁塔似的挡在二人身前。其余赵家子弟,异口同声,洪亮之声震飞了山林之鸟:“容情!官差一是寡不敌众!二是也被说动了少许,社稷动荡,二帝被抓,皇室南逃,又有华武兴之案,天下人皆冤之,连街边无赖儿都叹息几声时局,谁人心里不有点嘀咕?三是,确实,庙宇其实并不重要,人都没抓到,管什么庙?这么多地方现在都公然在建龙女庙,差这一座建在山上的庙吗?大人物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很不耐烦管,他们这些底层的差人,也只是例行公事
何况,谁与钱过不去‘
便哆哆嗦嗦伸手拿了钱,扭头就走
赵家人也很守规矩,见他们拿了钱,赵子英过来一个眼神,就让开了,还有人亲自陪他们下山。
“三叔”在一旁看了半天,看得额头涔涔冒汗,等官差走了,才上来说:“子英啊.....
”你们与官差这样,也太.....
赵子英摆摆手:“表叔公,您放心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