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,吃一点吧。”
“我可以说不想吃吗?”西宫月昳回答,“抱歉,浪费了织田君的心意……今天没有什么胃口。”
他这几天断断续续的被感冒折磨,一点食欲都没有。
“月月……”
太宰治发现自己这个时候真是太心软了,连强行把人从自闭的角落里拖出来的勇气都没有,他只能往前靠了一点,把自己塞进西宫月昳怀里。
“抱一下。”西宫月昳当然不会拒绝他的亲密接触,很熟练地把他抱住。太宰治嗅到西宫月昳身上有一点熏香、白菊花的气味,心情仍旧沉沉的,“你今天抱了很多人。”
“吃醋了吗?太宰君。”
“不……”虽然肯定是吃醋的,但是太宰治看清了那些粉丝的眼神之后,心情好了很多。
他们就是把月月当代餐而已,根本就是喜欢某个已经死去的人。只要不是冲着月月来的,他勉强还能忍一下。最好永远都只是喜欢西宫鹤影,永远不要移情别恋到他家月月身上。
“月月,你总是一直安慰别人。”太宰治也抱着西宫月昳,慢慢滑落下去,枕在对方大腿上,“明明今天,你才是最应该被安慰的人。”
“不用担心我。他们看起来更需要我的安慰。”
……
织田作之助看见孤单一人、满脸失落的太宰治,问:“月昳呢?你没找到他吗?”
“找到了,但是他不愿意出来。”太宰治丧气脸,如果有猫耳,一定已经彻底耷拉下来,“织田作,我劝不动。”
连太宰治这样最亲密的人,也劝不动吗……
织田作沉默了片刻,手中拿着刚加热好的饭盒,一不留神掌心就被烫红了一小片。
他把饭盒放在桌上。
“他在哪?”
太宰治报了一个位置。
织田作于是去了,太宰治缀在后面当了一条小尾巴。
他看见织田作打开杂物间的门,弯腰钻进去。
三分钟后。
他把一只蜷缩着自闭的西宫月昳抓了出来。
“!”太宰治看向西宫月昳和织田作,“月月,你肯出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哇……”太宰治小声感叹,他等着西宫月昳走远了一点,偷偷拉住织田作,“织田作、织田作,你说了什么?”
“午饭热好了,可以吃了。”
“就这样吗?”太宰治不敢相信。
“就这样。”
不带一点回绝余地,说完了,就等着西宫月昳回答——事实上西宫月昳也从不拒绝别人特别直接的要求。
太宰治还是不懂自己和织田作之间有什么区别,但这不妨碍他小小地崇拜一下织田这个神奇的人类。
他心情稍微好了一点,三步并作两步,往西宫月昳的方向跑去,想要给他一个巨大的、来自背后的拥抱。
“!!!”
走廊的转角处,他被人揪住后领口,整个人拖住。
太宰治感到迷惑:“?”
身后抓着他的人是一位男性,似乎刚刚在追悼会上见过,没有太大的印象。
“你想对鹤影大人的弟弟做什么失礼的事?”他好凶恶地质问太宰治,“作为粉丝,不能去打扰他们的私生活,这是男友粉后援会的铁律,你难道忘了吗?!”
太宰治:“……”
西宫月昳就坐在有影子的地方,只有小半张脸落在光线里。本就容易染上颜色的肌肤,没好好休息,眼下已经积了一抹乌青色,清透的眼睛也没有那么明亮了,透着一股虚弱的疲惫感。
看一眼,太宰治的心就揪起来一点。
他弯着腰摸索过去,蹲在西宫月昳面前,两人的视线保持一样的高度。
“月月,别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这里。”
“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西宫月昳小声回答。
太宰治看起来都要跪坐下去了,在这狭窄逼仄的空间里,他有点生疏地开始自己没尝试过的……可能算是救赎的工作。
“织田作带了盒饭来。”他去握住西宫月昳的手,把不怎么温热的手指放在自己手心揉搓。太宰治已经不用绷带缠着脸了,两只鸢色的眼眸在注视着人的时候格外柔软,流淌着令人融化的、浓稠的祈求,“你已经大半天没吃东西了,吃一点吧。”
“我可以说不想吃吗?”西宫月昳回答,“抱歉,浪费了织田君的心意……今天没有什么胃口。”
他这几天断断续续的被感冒折磨,一点食欲都没有。
“月月……”
太宰治发现自己这个时候真是太心软了,连强行把人从自闭的角落里拖出来的勇气都没有,他只能往前靠了一点,把自己塞进西宫月昳怀里。
“抱一下。”西宫月昳当然不会拒绝他的亲密接触,很熟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