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,智脑集团宿舍。
“我要去把学校里所有嘲笑我的人通通杀光!”
藤原北彻刚走出宿舍,海堂直也瞬间就不装了,他觉得自己又行了,嚣张的表示自己要去学校复仇。
海堂直也不理会木场勇治和长田结花的劝告,飞快的冲出了房门。
“长田,你快去拦住他!不要让他做傻事啊!”
木场勇治本想亲自去拦住海堂直也,可是他刚刚被重伤、还未恢复的身体却让他直接扑倒在地上,有心而无力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长田结花答应了一声,也向着海堂直也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~”
海堂直也坐在出租车上,一边打着拍子,一边大笑着。在他看来自己终于拥有力量去杀死学校那群讨厌的家伙了,心情大好。
不过他这副又哭又笑的模样却惹得出租车司机频频注目,生怕这小子羊癫疯发作死在自己车上。
咔嚓~
清脆的开门声响起,海堂直也顺手关上车门,仰头看着自己居住的公寓。
他的心情更加愉悦,更加的偷税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在海堂直也看来,自己已然无所不能,再也没有人能向他大呼小叫!
“喂!你小子!傻笑什么?快付钱!”
只是出租车司机的大吼声却打断了他的思路,海堂直也只能悻悻的低下头一边道歉,一边掏出钱包付钱。
“不好意思~”
待出租车司机走后,海堂直也感觉自己又行了,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房间。
他咧着嘴大笑着,在进门的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那把保养得当的吉他。
这一刻,海堂直也的笑声止住了,因为这把吉他象征他那半道崩殂的梦想。
他拿起这把吉他,眼圈泛红,嘴唇颤抖,却没有说出话。
紧接着,海堂直也好像突然下定了很大的决心,将这把吉他高高举起准备毁掉。
“梦想什么的,都给我消失吧!”
可是嘴上这么说着,海堂直也的手却颤抖个不停。蕴藏已久的泪水终于不住地流淌而下,心中的不甘与委屈不停地翻涌着。
“梦想啊……梦想……”
口中呢喃着无法实现的梦,海堂直也将这把珍爱的吉他紧紧抱在胸口,放声痛哭了起来。
……
第二天。
京都,山手音乐大学。
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天才吗?”
海堂直也刚走进山手音乐大学的校门,就遭到了一群吊儿郎当学生的围堵。
这群人都是海堂直也的同学,本就嫉妒海堂直也的才华。现在碰到手受伤的海堂直也,他们自然不能吝惜言语嘲讽。
“原来是你们几个啊,怎么?延毕了?几年过去,我看你们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。”
海堂直也轻笑一声,他对这几个荒废学业、挥霍钱财的家伙没有半分的好感。
而且海堂直也觉得自己已经变成奥菲以诺了,没有必要对这群人好言相劝。
于是海堂直也低下的脸上开始有黑白色的诡异花纹显现,他要给这群家伙一个教训。
可是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海堂直也的思绪。
“你们不好好去练习,在这里吵闹什么?!”
听到音乐老师的呵斥声,几个人才悻悻的放开海堂直也,转身离去。
“老师,好久不见。”海堂直也非常恭敬的问候道。
来人正是海堂直也曾经的老师,山手音乐大学的教授:小仓一郎。
小仓一郎是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男人,他的面容慈祥,给人一种温和而亲切的感觉。
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,透露出一种聪明和敏锐的气质。
步入中年的他头发已经有些许花白,却被梳理得整整齐齐,展现出他的整洁和自律。
他的鼻梁挺直,嘴唇薄而紧闭,这使得他的面部轮廓更加分明和硬朗。
小仓一郎是海堂直也的老师,也是海堂直也最尊敬的人。
“原来是海堂啊,你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。”小仓一郎和海堂直也一起坐在了学校的长椅上,聊起了从前。
“老师,我已经退学了,毕竟,您知道的,我的手……”海堂直也低着头,脸上有无尽的酸楚在酝酿。
小仓一郎长叹一声,那副多愁善感的模样看起来很是为海堂直也感到惋惜。
他拍打着海堂直也的后背,语气更加温暖和亲切。
“唉,天意弄人啊。海堂,你的才华是我生平仅见,可惜了。”
这时,一阵上课的铃声响起。
小仓一郎看了一眼戴在左手腕的西铁城手表,对着海堂直也说道:“海堂,我要去上课了,就不多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