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臣的话还没有完,说出了一句让萧破军为之震惊的内容。
“哲学,讲究一体两面,我们要去辩证的看待问题。”
卧槽!
这一刻,萧破军内心中的吐槽都要忍不住了。
天下神棍的领袖,在和自己讲哲学。
这就好似佛门动不动就要物理超度妖魔一样,你就说有没有度人吧。
“打断一下……”
萧破军忍不住了,一脸的不可思议:“国师,你,是在跟我讨论哲学吗?”
他试探性地问:“据我所知,你们道家和哲学应该是两个不同分支吧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还有些对立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……”
李清臣耸了耸肩:“若是纵观道经,你就能够发现,道家学说和哲学只是不同的表达方式和思考路径罢了。”
他很是认真地给萧破军做着科普:“只是哲学只是单纯的思考,而道家有术有道,比哲学要高上不少的层次而已。”
萧破军一阵无语,震惊于李清臣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。
“好……”
他举手投降道:“就算是你说的对,世家也有好有坏,不能直接取缔掉。但我们根据他们的行为模式,可以得出一个结论……”
萧破军也正经了起来:“凡是找到国主,企图以国主的影响力去干涉地方政府官员更替的,是不是都有自己见不得人的诉求?”
“然也!”
李清臣学究天人,却不是高高在上的泥塑菩萨。
相反,他经常以不同的身份游历人间
,对于民间的疾苦,他了解的比萧破军还要透彻。
“那么问题来了……”
萧破军接着道:“好的世家是大多数,但却是沉默的大多数,他们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,享受着自己的荣华富贵。”
“而那些坏的世家虽然只是极少数,但是他们却能说动国主,干涉政治。”
“而袁先生的诉求是让国主交出官员的委任权,这些对于好的世家而言,没有任何损失,损失的只是那些试图以国主的威严权利,来达到自己肮脏目的的坏世家。所以……”
萧破军胜券在握,坐姿都随意了一些,靠在椅背上,老神在在地道:“那么拿掉国主的委任权,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一连串说了那么多话,萧破军觉得有点口渴,端起茶杯向李清臣致以,而后一饮而尽。
见他闲散的样子,李清臣笑着摇了摇头,也轻轻抿了一口。
重新倒好了茶水,他才斟酌着道:“其实你们说的我都知道,袁先生的迫切我也懂,但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……”
李清臣目光灼灼,看着萧破军:“现在的秘阁是诚心诚意为人民服务,这个权利收回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而且世人都知道,秘阁和世家几乎是对立的,所以这些世家在遇到问题,自然会去找国主商量。”
“可一旦他们发现国主没有这个权利了,那么他们攻略的对象是不是就变成了秘阁?”
“如果秘阁的人员承受不住腐
蚀,那么将来会不会带来更大的危害?”
“这是制度的问题……”
萧破军颇为不以为然:“制度的问题就用制度来解决,我总觉得,既然社会发展到这一步了,给秘阁更大的权利也无可厚非。”
“难道,国师是要顾念国师府和国主两家数千年的友谊,来做说客的?”
面对萧破军的质疑,李清臣也不生气。
到他的这个境界,除非天地巨变,很少有能让他动容的。
“原来你是以为国师府贪恋人间富贵,和国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,特地来做说客的,是吗?”
他笑了笑:“但你不要忘了,当初若不是国师府,龙国的体制转变怎么可能这么顺畅?”
“你难道不知道,一些国家在转变体制的时候,刀兵相向,绵延十几二十几年的内战,无数生灵涂炭。”
“这还不能说明,我们国师府一贯的立场吗?”
“也不见得……”
萧破军撇了撇嘴:“体制转变,那是当时的国师去促成的,而不是你。”
“你也说过,人总是会变的,组织当然也是。”
这话说的,几乎就是指名道姓地说国师府要以权谋私了。
“痴儿啊……”
李清臣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其实你说的情况我也都已经知道了,所以在来之前,我心中也有预案。”
他淡淡地道:“我会劝说国主,以后国主的任命权还在,但是最多只能封还两次任命。”
“若是秘阁第三次把名单呈上来,那
么国主只能依照秘阁的意思,进行官员的升迁,如何?”
面对李清臣的退让,萧破军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