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山远朋坞内,易濯居主位,舒晔和舒情一左一右位于两侧。
“本该早日会见二位,怎奈事务繁杂耽搁,两位远道而来,可是有要事?”易濯侧首询问舒情。
舒情与舒晔同族,是当世名门中颇有声望的女家主,她年少时便因善于经商闻名,磊落洒脱,喜交友。
舒情此刻亦望向易濯,面上泛起淡淡的笑意,“盟主言重,许久未来尧山拜会”,又看向舒晔,“再则,舒晔君前些时日与流火河主起了冲突,伤了流火河主实非我们所愿,但流火河主闭关休养,无缘得见,故来向盟主说明情况”。
舒晔道,“因我与流火河主私人恩怨,致悬世镜震动,影响了盟主与凌久仙子结亲,实乃无心,特备薄礼,向盟主与凌久仙子致歉”。
足足两大箱珍宝抬入坞内。
“既未波及无辜之人,也未损害无辜之物,舒晔君何罪之有。”易濯淡淡揭过,“我与凌久仙子之事在天下安宁面前放一放又有何妨,不必致歉”。
“盟主海量,舒氏铭记。”舒情拱手,“不若由舒晔君上书陈情,由盟主代为向仙盟公布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”。
易濯颔首,“那便有劳舒晔君”。
“既因我起,自当承担。”
舒情和舒晔暂时住在尧山驿站,与易濯短暂会面后,谢辞了易氏护卫的护送。
“盟主有些反常,面上的礼仪都不屑维持了。”按照惯例为了表示对家主的重视,一般会邀请他们住进易氏在山顶的主殿,显然易濯此次对他们生分的很。
“他只是不希望我留在尧山。”舒晔道。
“我不信你会与流火河主起冲突,为何要认下来?”
舒晔自从十年前将家主之位让与她,一年中大半时光都在外,此次回来不仅受了伤,还拉着她主动来尧山担下流火河的事情。以他的身份,即便是打伤了流火河主,也是私事,不知为何他偏要来尧山向易濯低头。
“谢谢你同我走这一趟,我便不与你同行了。”舒晔没有回驿站的意思,他要留在山顶。
“利用完便抛在一边,我这个舒氏家主当的可太窝囊了吧。你说说,能帮的上的姐姐自然会帮。”
舒情比舒晔大两岁,自小便将舒晔视为族中唯一的竞争对象,不仅是因为天赋才华,更是因为见多了勾心斗角的龌龊心思,只有品性干净之人才配与她真正地竞争。同时,她也愿意同他做朋友。
“不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舒情拦住舒晔的去路,“不说我便给你添乱,你是想要一个帮手,还是一个绊脚石?”
“有此闲情,不如回去处理族中之事。”
“那些糟心事我才没兴趣理,想想都要老几岁。你的事才是真正值得我动动手的。”
看舒情一副极为认真的模样,舒晔松了口,“你硬要掺和进来,若是惹到易濯,别怪没有提醒”。
“能够惹到他,不错不错,是什么大事与我说说。”舒情兴奋起来,好久没遇到这等好事了。
听完舒晔的叙述,舒情面色纠结,“抢女人啊?就你那个小侍女,十年了居然还没个结果。不过捱到此刻,你比盟主占了先机,他还有个离原待定的婚约,你孑然一身机会更大些。这回我赌你的胜算大”。
舒晔便知道舒情会是这个反应,“你若是要参与,便少些这种言语”。
“舒晔,你可让我好找。”楚功赶到远朋坞的时候,舒晔已经走了,他顺着驿站的路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人,原来这两人根本就没走远。
“襄原君,久违久违。”舒情向他做礼。
楚功向舒情回了个礼,便抓住舒晔要与他单独谈话。
“就在这里说吧。”
楚功看了舒情一眼,舒情回了她一个礼貌的微笑。
“释冰让我给你传话,她现在没有危险,让你不要担心她,她会想办法脱身的”。
“她现在在哪里?”
楚功噎了一下,尴尬地笑了笑,“这个嘛,她被盟主关了起来,自然在尧山秘地,等闲进入不得”。
“释冰灵力不俗,可是因为什么被束住了?”舒情问道。
“舒情仙子高见,有种法器戴上可以压制灵力,故而释冰暂时不得自由。但这种法器困得住一时,困不住一世,释冰颇为担忧你,所以你还是先走吧。”
舒晔望向高耸的易氏殿宇,“要走便一起走”。
“是啊,我们舒氏不是怕事之人。”舒情应和。
楚功无奈长吁一口气,“便料到你会这样,但现在她出不来你进不去,不如待形势而动”。
“我有个主意,如果盟主不在,你们里应外合将释冰给救出来,把握多大?”舒情提议。
“问题是释冰如今手上带的金环,不仅抑制了灵力,盟主似乎也能感知她的行踪。”楚功想起初来尧山那天晚上,他本与易濯议事,像是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