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院门，寒正峰冷脸让人把已经气晕过去的程兰送回自己的院子，他则是带着贴身侍卫，去了书房。
“家主，依属下看，这十七小姐属实是古怪，分明才刚入灵师境界，却能将夫人和那么多下人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，而且，她对家主连一声父亲都不喊，怕不是有诈吧?”
“她不是说得了宝贝嘛，应该是还有底牌，至于这声父亲，一个小女娃罢了，如今还在和寒家闹脾气，过些日子就好了。”寒正峰倒是很乐观，在他心里，寒千灵除了有些小手段外，根本翻不出他的五指山。
“听南山的人怎么说，那小子的天赋测试通过了吗？”他转而问起了被选出来送去听南山当圣徒的那个旁支子弟。
“还未有消息传回来。”
听到这个回复，寒正峰瞬间心情又不好了。
真是诸事不顺！
——
霓裳楼是天盛城内名声最响亮的服装店铺，几乎全城的世家贵女都会来这里挑衣服，能穿上霓裳楼最新款的衣裙，在夫人小姐圈里，可是十分有面子的一件事情。
说好了要给寒千灵买衣服，月仰汀兰还真就一点儿都不含糊，直接拉着她就直奔霓裳楼。
眼瞧着自己看好要吃的饼子离自己而去，寒千灵默默流泪。
她不想买衣服，她想吃街边小摊……
霓裳楼据说是辽东国皇城那边来的贵人经营的，财大气粗，光是那大门，就修得华丽极了。
寒千灵默默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钱包，咽了咽口水。
如今的她，怕是连片这楼里的布都买不起……
如此，她更坚定了要去搜刮寒家宝库的决心。
“别担心小丫头。”月仰汀兰拉着寒千灵的手，“今天这里买东西的花销，姐姐给你包了。”
寒千灵：“……”
我很感激，可是，我真用不着穿这么高档的衣服。
被月仰汀兰拉着直奔一楼最显眼的地方摆的那条裙子，寒千灵大惊。
这裙子……会发光！
“轻颜小姐，您看这裙子，材质绵柔色彩惊艳，可真是太符合您的气质了！”一个声音从裙子的另一面传出来，清晰地落到寒千灵耳朵里。
是寒若双。
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她，寒千灵眉头一扬，探出头去，朝对面挥了挥手，“嗨。”
寒若双原本正在和冯轻颜套近乎，冯轻颜是听南山大长老的孙女，此次跟着队伍一起来天盛城考察，程家家主特意交代了她，要和冯轻颜搞好关系。
她这才带着冯轻颜来了霓裳楼逛，没想到，会在这里碰到寒千灵。
冯轻颜看到一个陌生的小丫头探出头来跟她们打招呼，当即眉头一皱，看向寒若双：“这谁啊?你认识?”
果真是个小城里的土包子，什么天才少女，路边随便个小乞丐都能和她打招呼，没有半点格调。
寒若双连忙摇头，“不认识，估计是哪里溜进来的小乞丐吧，这霓裳楼也不知道怎么管理的，居然没人来把她扔出去。”
“小乞丐?”一旁的月仰汀兰听到这话，瞬间恼了，“你说谁是乞丐，你个狗腿子。”
寒若双立马懵圈，“你哪里冒出来的，我劝你少管闲事。”
整个天盛城，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呢。
“我告诉你，这天底下，就没人敢当着我月仰汀兰的面，欺负我的人。”月仰汀兰将寒千灵扯到身后，狠狠瞪着寒若双和冯轻颜。
眼瞧着好像要打起来，寒千灵笑着扯了扯月仰汀兰，“汀兰姐姐别生气，为了个没眼力见的气坏自己就不好了，可能是这所谓的寒家大小姐眼神不好吧，居然连前几天差点被她打死的妹妹都认不出来了。”
寒千灵在寒家门口说的那些话如今也算传得满城都是，在场的好几个夫人小姐，包括霓裳楼的小厮都是知道这个事的。
如今看到两人碰上，好几个人悄悄靠近偷听。
“那寒家家主不是说会为了寒千灵教训寒若双吗？怎么她现在还能这么悠闲的到处逛，身边还有个陌生小姐，这么看着也不像受罚了呀。”
“那都是人忽悠寒千灵的，她信你也信啊，寒家出了个灵师级别的天才固然是好事，可寒若双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，天赋不差还背靠程家，能因为寒千灵如今实力强就受罚?想想都知道是假的！”
灵师?天才?受罚?
寒若双听到这些背后的议论，眉心狠狠一跳。
她似乎，错过了点什么大事。
这两天，她一直都往返于程家和听南山众人下榻的宅院，确实好几天没回寒家了。
这是……变天了?
寒千灵盯着寒若双，虽然看似在笑，但只有寒若双知道，她眼中的那股冷意，让人有多不寒而栗。
月仰汀兰被寒千灵拉着，也无意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