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我比窦娥还要冤啊!”
张鹤龄叹口气,心情十分不好。
“被人如此冤枉,我心中难受啊!”
张鹤龄摇着头,大口吃着饭菜,在他一旁,则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,他不满的看着张鹤龄,大声道:“哥,你把我的饭都快吃光了!”
这个孩童,正是张鹤龄的弟弟张延龄。
张鹤龄理直气壮道:“你还小,还不到长身体的时候,就应该少吃点。”
“肉都被你吃光了,我倒是想多吃点,可已经没了。”
张延龄很委屈,说道:“等我长大了,一定让厨子多做点饭菜,什么美味佳肴都有,然后邀请哥来做客。”
“好弟弟。”
“然后就让哥看着我吃饭!”
“好家伙,长兄如父,既然咱爹没在这里,我就得替他揍你一顿,让你明白尊老爱幼的礼仪!”张鹤龄顿时很生气,脱下鞋就想揍张延龄一顿。
面对气势汹汹的张鹤龄,张延龄是不怕的,因为他们兄弟关系很好……关系有多好呢,就连下狱都是一块的,根本不分彼此。
“爱幼爱幼,你爱护我了吗?”
“弟啊,你想回老家不?”
“不想。”
“为啥?”张鹤龄愕然问道。
张延龄干脆道:“因为老爹在家,动不动就打咱俩。咱们在京城多自在啊,又没人能管得了咱们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
“不啊,你哥我得罪了大人物,恐怕会把咱们赶回老家!”
张鹤龄无奈开口道:“其实回老家也挺好的,天高皇帝远的,咱们就当个土财主,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,那该多舒服啊。至于咱爹那脾气,就更简单了,你看你身子骨多壮实,老爹扁你一顿,能把他累的够呛……哎,你拿剑干什么?”
张鹤龄正说着话,却看到张延龄忽然起身,拿起挂在厅堂的佩剑。
“哥,你告诉我,谁欺负你了?”
张鹤龄一愣,急忙摇摇头,说道:“你得罪不起!”
张延龄猛地抽出长剑,自信满满道:“有什么得罪不起的?哥你告诉我,我去砍了他,反正我才十一岁,闹到陛下那里,陛下肯定觉得我年幼不懂事,不会处罚我的!”
张鹤龄叹气道:“我得罪了陛下。”
“谁?”
“陛下!”
气氛顿时变得沉默,张延龄抿了抿嘴,看着亲切的哥哥,忽然露出了笑容,询问道:“哥,我拔剑的样子帅吗?”
“很帅!”
“其实咱们回老家也挺好的,我也想咱爹了,对吧?”在这一刻,张延龄变得乖巧懂事,从一个问题少年,迅速成长为知冷知热的小奶狗。
两兄弟正说着话,家仆王忠来报,说是王朗前来拜访。
闻言,张鹤龄猛地一瞪眼,这个狗东西,竟然还敢来张府,难道他以为,凭着陛下帮他说两句话,就可以到张府耀武扬威了?
张鹤龄一挥手,直接带人到了府门口。
张鹤龄警惕的打量王朗,询问道:“你来做什么?是想打架吗?”
王朗一个激灵,急忙摆手道:“误会了,误会了,贤侄。我此次前来,是专程向你道歉的。”
“道歉?”张鹤龄眯起了眼睛,迟疑道:“说不定你假惺惺的道歉,回头就禀报圣上,再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,妄图坐实我的罪名?”
“贤侄,在你心中,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人吗?”王朗大声道。
张鹤龄打量着他,随后坚定地点点头。
“我王朗拿自己的信誉起誓,此次前来,绝对是真心实意道歉的,你要是不信……犬子就在这里,要不你揍他一顿,我绝无二话!”
王朗立刻把王浩给推了出来,王浩颤颤巍巍的看了张鹤龄一眼,他虽然肥胖,但是这身板在张鹤龄眼中,还是不够看。
张鹤龄气笑了,这王朗要是有信誉的话,母猪都该学会爬树了。
还想让自己揍他儿子,恐怕自己刚动手,他儿子就会倒在地上,痛苦的大声哀嚎……想碰瓷是吧,可惜这套路被自己给看穿了。
“你可不要乱讲话啊,我告你诽谤!我性格这么好,什么时候揍过你儿子呢?”
两人相互试探,活脱脱的像两只狐狸。
还是王朗率先打破僵局,从怀中拿出宣纸,叹息道:“贤侄啊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为了表达我的歉意,你看,这是一千亩田的地契,全都送给你了。”
“嗯?老王,你来真的?”张鹤龄迟疑道。
“那当然!”王朗立刻道:“从前啊,咱们两家有旧,在土木堡之战中,咱们大明军损失惨重,还是你祖父背着我爷爷逃出来的。可以这么说,没有你祖父,就没有我爷爷!”
张鹤龄听愣了。
说起了往事,王朗十分激动,感慨道:“我心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