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发挥还是欠缺,我应该更深沉一点的。”
“你说,女孩一般喜欢什么样的男人,是粗鲁的,还是霸气的,亦或是温柔体贴的?我应不应该像霸道勋贵那样,直接把她按在墙上壁咚?”
张鹤龄兴致勃勃的询问道。
汤媒婆一脸嫌弃的看着张鹤龄,提醒道:“张大少爷啊,你要是敢这样做,就算你有霸王之勇,恐怕也无法走出首辅府门了……”
“这是陛下的赐婚,我做这种事情很正常吧?”
汤媒婆摇着头,伸出两根手指道:“皇后的意思是说,让你先相个亲,第一个选择是首辅的孙女刘姝,第二个……”
“我选第一个。”张鹤龄急忙道。
“人家还不一定同意呢,你别这么心急。”
汤媒婆瞥眼看着张鹤龄,道:“按照皇后的意思,接下来你还要去英国公府上一趟,去见见张大人的爱女,这样你心里面才有谱嘛。”
“我还要相亲啊?”
“这是张皇后的意思。”
张鹤龄摇晃着脑袋,说实在的,他对刘姝的观感不错,这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女子,要是让他从刘姝和一个陌生女中选择,他肯定选择刘姝。
只是,现在才相个亲,八字还没一撇呢。
“行吧。”
张鹤龄和汤媒婆去了英国公府邸,张懋的长相魁梧,是标准的国字脸,十分严肃的看着张鹤龄,对于张鹤龄这种外戚,他是十分不感冒的。
张鹤龄也在打量着张懋。
这位极具重权的英国公,可是却从未打过仗。
因为父亲张辅在土木堡之变中战死,张懋顺理成章的成为第二代英国公,而他因为和文官走的很近,对于宦官也从不得罪,所以能一直屹立不倒。
一直到了朱厚照当了皇帝,眼见张懋不作为,朱厚照逐渐削弱他的权势,收回了兵权。
两人相互对视,一时间,沉默了良久。
“看你如此壮硕,想必兵马娴熟了?”张懋询问道。
“还行,打架从未怕过别人。”
“那射箭呢?射箭的能力如何?”
张鹤龄一愣,他对于射箭却没什么研究,因为对他来说,遇到什么困难,直接用一双铁拳就足够了。
张懋忍不住讥讽道:“身为外戚子弟,竟然连射箭都不会,真是白瞎了一副好身板。大丈夫当奋战疆场,建功立业!”
闻言,张鹤龄被激起了怒气,虽说张懋位高权重,可从未打过仗,竟然还有资格教训他,不禁傲然回道:“射箭有何不会?”
“好,那我倒想见识一番。”
张懋随即领着张鹤龄去了后院。
英国公的府邸比较简朴,后院是一大片草地,其中还养了不少马匹,位于中央的,正是百米远的射箭场地。
张懋是一名武将,平日里以射箭为乐,所以在家中,特意划出一片地。
随后张懋令仆人拿出两把弓箭,试过弹性后,将其中一把弓箭递给张鹤龄,说道:“你先在旁边看着。”
随即张懋猛然搭箭,眼神莫名变得凌厉,盯着百米开外的草靶。
弓箭被拉个满月,但是手一直很稳当,没有丝毫摇晃。两根手指一松,弓箭犹如流星般,撕破长空,刹那间命中靶心,箭尾嗡嗡乱颤。
张鹤龄惊呆了,没想到张懋的射箭技术如此高超。
张懋心中一笑,当年就是凭借三次射中靶心,所以才得到成化皇帝的信任,让他在五军都督府任职。
“该你了!”
张鹤龄拎着手中弓箭,他对于射箭确实不擅长,印象中,也就小时候玩过弹弓,这射箭的原理,想必和弹弓差不多,都是力大出奇迹。
至于如何力大,张鹤龄很有信心。
他迅速拉弓,弓身发出咔嚓的声音,仿若不受重负,眯着眼看着远处靶心,右手手指一松,弓箭直接飞了出去。
站在草靶旁边的仆人,张大了嘴巴,一滴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。在他身边三寸,箭矢插在了墙壁上,箭尾震颤不已。
刚才要是再偏一点,他的小命就没了。
张懋黑着脸,这他么纯粹是来捣乱的,就这样的射箭技术,不能说毫无章法,也称得上瞎几把射。
“请问张大少爷,我家仆人是怎么得罪你了,你要下此死手?”
“无碍,手滑而已。”张鹤龄不甘心道:“再给我七八支箭矢,我肯定能射中靶心。”
张懋开口拒绝道:“不必,刚才这一箭,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。说实在的,我家仆人都是老兵,打了一辈子的仗,不想他们再出什么意外。”
“嗯?”
“来人啊,将他领到小姐的闺房!”张懋直接开口。
张鹤龄只能跟着仆人,又去了西边的院落。
“你就是张鹤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