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你武试报名了吗?”
“武试还需要报名吗?”张鹤龄诧异的询问。
这些时日,张鹤龄忙于明宪宗实录的事情,每天一开会,三天一调度,十天一总结……又先后组建了筹备小组,规划小组,工作小组……
可谓是人人有官当,人人有事干!
王华很不理解,这作风实在是太官僚了。
但是张鹤龄的意思很明确,这是压实责任,创新方法,强化措施,在大明朝廷的领导下,认真贯彻陛下的指示精神,确保各项工作落地落实。
一时间搞得翰林院乌烟瘴气,歪风邪气。
戚景通满脑袋黑线,赶忙道:“明年就要进行武举乡试,所以今年先是武举县试,县试报名的时间就要过了。按照要求,公子,您应该找人给您作保。”
“找你行不行?”
“我是民籍,虽然也行,但是怕辱没了公子的名声。其实按道理来说,公子最好找京城的勋贵外戚……”
“哪有那么麻烦,就你了。”张鹤龄摆摆手,根本不在意。
戚景通当即去了县衙报名,找到了县衙的司吏,说明来意,本来已经过了报名时间,司吏不愿意再接收报名。
但是戚景通拿出二两白银,司吏立马转变了态度,笑呵呵的说道:“既然你们这么懂事,那就把你们的名字添上吧。切记,十日后就开始比试。”
戚景通惊讶的询问道:“不是还查验身份的吗?”
司吏笑道:“如今的朝廷对武举不大重视,武将勋贵们也轻视武举,所以报名的大多是军户子弟,他们哪经得住查验身份啊,所以干脆就免了这道程序。”
戚景通点点头。
等回到张府,又向张鹤龄汇报,大意是,武举所考的内容就两大类,一是文韬武略,二是武艺,包括骑射和棍棒刀法。
要练习这些东西,要么是军户子弟,要么就是混江湖的。
戚景通笑道:“公子,这武举简直是为了你量身定制的,想必县试和乡试不成问题,就算拿个头名也很有可能。”
张鹤龄也很认同,不由的对之后的乡试和会试期待起来了。
武举虽然不受重视,但是别拿状元不当干部啊,正所谓艺多不压身,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。
更何况,自己如今文武兼修,不仅要混文官阵营,还要在武官阵营搞个状元。
到时候,如果自己在翰林院混不下去,直接提枪上战场,把那些蒙古人打的屁滚尿流。
因为还要考文韬武略,所以张鹤龄就买了一套《孙子兵法》,没事就看两眼。
因为考试在即,翰林院那一堆事杂乱无序,张鹤龄干脆撂了挑子,打算等武试结束后,以一个武秀才的身份,再与进士们平等交流。
到了年末,武试终于开始。
与文试比起来,武试就像是草台班子一样,根本没什么规矩。
张鹤龄和戚景通来的时候,守卫兵卒拦在两人面前,查验两人后,便把两人放了进去。
张鹤龄与戚景通并不在一个考场,只能相互道别。
张鹤龄进入校场后,见场中只有二三十个考生,长得五大三粗的,满脸横肉,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姿态。
聚在一起,热热闹闹的议论着什么事情,显然他们之间是相互认识的。
张鹤龄走了过去,只听了两句话,就已经明白了过来,这些人都是军户子弟,所以互相都有来往。
如今的军户,俨然已经成了大明的底层,因为从军无法获得足够的荣誉,就只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,比如当个大家族的打手。
张鹤龄转了转,只见那些军户警惕的看着他,俨然是把他当成了竞争对手。
而且就张鹤龄这样的体格,还是很大的竞争对手。有些人微眯着眼眸,不善的盯着张鹤龄,似乎在想用什么办法除掉张鹤龄。
虽然感受到不友好的气氛,但是张鹤龄并不担心。
此时,因为武举还没开始,有几个人便围在几个石墩面前,相互说笑了起来。
忽然,人群中开始起哄,推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让他试着去举面前的石墩。
这个汉子十分高大,就比张鹤龄低了半头,他撸起袖子,十分自信的走到众人面前,然后掀起下摆,双手扣住石墩的凹槽。
“喝!”
他一声大喝,脖子上的青筋暴起,然后直接将石墩举了起来。
并且又走了几步,这才把石墩放了下来。
“卧槽!”
“威武!”
“哈哈,此次县试第一名,必然是你牛大力的了。”
人群中爆发出一片叫好声,张鹤龄也看了过来,平静的看着这一幕,倒是没引起太大波澜。
“你,过来,举起这个石墩!”
张鹤龄一愣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