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鹤龄拍拍屁股,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“呦,这不是张大公子吗?”
要说张铭最不想见到的,就是张鹤龄这个家伙,因为他几次在张鹤龄手中吃瘪,感到十分的窝火。
但是张懋也不给他做主,每次见到张鹤龄,都会笑眯眯的请他吃饭。
这也就导致,张铭对张鹤龄的怨气很大。
张铭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,他盯着张鹤龄,沉默着,不发一言。
张鹤龄却很随意,笑着与张铭打招呼。
“怎么?你要帮这些人出头吗?”
这一幕,着实让牛大力这一群军户看傻了,他们真没想到,一向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张铭,贵为英国公的儿子,竟然不敢回话。
“难道我的铁拳,还没有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吗?”
张铭咬着牙,脸色涨红,袖中的拳头微微用力,指甲似乎都嵌到了手心里。
他很想与张鹤龄打斗,但是事实告诉他,这是在不自量力。
见状,方景隆立刻小声提醒道:“老大,大丈夫能屈能伸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啊……”
张铭皱着眉,在张鹤龄面前,他似乎从来没伸过啊。
再这样屈下去,他就要变成缩头乌龟了。
余光看向目瞪口呆的牛大力等人,似乎在牛大力心中,他心中的形象就要崩塌了。
这可不行啊!
英国公张懋,虽然经常讨好文官,为朝中的官员送礼,但是他在武将1心中,仍有高不可攀的威望,尤其是这些最底层的军户,在他们眼中,张懋就像天神一般。
而张铭身为张懋的儿子,向来依仗着父亲的权势,在京城混的风声水起。
在京城混,最重要的是名声。
要是落个不战而逃的称号,那可就麻烦大了,丢在地上的面子,可就再也拾不回来了。
想到此,张铭的目光愈发凶狠,眯着眼睛道:“你打伤了人,这就是你的错,你应该道歉!”
张鹤龄不以为意,不屑道:“他们先动的手,这是自卫,你懂不懂法啊?”
“我说道歉!”
“道个屁!”
张铭终于还是动手了,这是他赌上职业生涯的一战,根本不容闪失,他往前踏了一步,猛然挥出拳头,拳风阵阵,犹如一个孤胆勇士般,向张鹤龄发起了挑战。
张鹤龄根本不在意,随意的挥出一巴掌,直接把张铭打倒在地。
啐了一口唾沫,忍不住讥讽道。
“呸,垃圾!”
谁料张铭躺在地上,猛地一个鹞子翻身,直接抱住了张鹤龄的大腿,大声道:“快去大理寺找王恕,状告张鹤龄打我!”
张铭的这番操作,直接震惊了所有人。
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张铭,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,堂堂的英国公三公子,竟然要用这种撒泼的手段。
难道张鹤龄真就是无法无天,无人能管制吗?
张鹤龄也惊呆了,急声道:“胡说什么1?咱俩这是互殴,互殴你懂吗?呸,你个臭不要脸的家伙,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段!”
张铭指着脸上的伤,面无表情道:“你见过只有一方挨打的互殴吗?还有这些伤员,都是伤于你的手中,等王恕来了,健他会听你辩解吗?”
张鹤龄顿时愣了,一向无脑的张铭,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奸计。
当真是士别三日1,当刮目相看。
张鹤龄当即就要一脚把他1踹翻,然后直接跑路,可是张铭很明显看出张鹤龄的想法,大声道:“你要是跑了,那就是逃逸,罪加一等!”
“这周围的人都是目击证人,张鹤龄,今天你必定要亡于我手!”
“对对对,你就是凶手!”
“今天你完蛋了,按照大明律,聚众打架,最起码要拘役半个月!”
张鹤龄深呼一口气,一指远处的司吏,呵斥道:“你说,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?是他们先动的手,还是我先动的手?”
“这……这?”
张铭大声道:“我乃英国公张懋之子,你只要不瞎说,今后我保准你官运亨通,当个县丞主簿不成问题!”
“我乃张鹤龄,当今陛下是我姐夫,皇后是我亲姐姐!你要是敢胡说八道,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?”
“小人……小人……”
司吏顿时吓坏了,他根本没想到1,张鹤龄的来头竟然这么大,既然这样,县试打个招呼就行了,何苦费心费力的来考试呢?
还专门找个民籍子弟作保,真是闲的没事干。
“小人什么都没看到!”
司吏心一横,直接来了个两不得罪。
眼见陷入僵局,方景隆是个麻利人,他急忙去大理寺报案,没过一会儿,王恕就带着兵卒杀了过来,兵卒分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