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大哥,不好了!张鹤龄又打来了!”
方景隆冲入房间,急声道。
趴在床上养伤的张铭闻声,忍不住悲从中来,扼腕痛惜道:“这是上天要灭亡我啊,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?”
他拍着床板,发出震天响。
“天道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,张鹤龄不仁,以我张铭为玩物!”张铭眼眶登时红了,校场一事,他压上了自己的尊严,没想到依旧输个精光。
王恕竟然各打五大板,难道他不知道,张鹤龄皮糙肉厚的,又壮的像头牛,被打了板子后,根本没一点事,仍旧生龙活虎的。
而他至少在床上躺三天。
“来了几个人?”
“只有张鹤龄和戚景通!”方景隆急忙道。
闻言,张铭就更加悲愤了,没想到张鹤龄如此狂妄嘚瑟,区区两个人,就直接杀上了英国公府邸,难道英国公这三个字,就是一个摆设吗?
就是一个茅厕吗?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吗?
“他们带了什么武器?”作为张鹤龄的老对手,张铭绝对不能再犯轻视的问题,所以他必须询问清楚,才能更好的做出判断。
必要时候,必须请出英国公张懋。
“张鹤龄拿了绳子和荆条!”
“绳子和荆条?”张铭迟疑了起来,难道想用绳子把他捆起来?拿荆条抽打他吗?
张鹤龄这是什么恶趣味?
听说有些变态的男人,去了青楼,就喜欢用蜡烛绳子荆条,去折磨那些可怜的窑姐。
张铭一个激灵,垂死病中惊坐起,小丑竟是我自己,急忙大声道:“张鹤龄此举,是要彻底毁了我,我们要奋起反抗,绝不屈服!!”
“大哥,张鹤龄是来道歉的!”瞧着阴谋论上瘾的张铭,方景隆赶忙道。
“道歉?他张鹤龄会道歉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
张鹤龄站在英国公府门口,背着荆条,不满道:“这都多长时间了?张铭怎么还没出来?我都负荆请罪了,他还想怎么办?”
门口侍卫答道:“快了,快了,已经派人去请了。”
一旁的戚景通叹道:“公子啊,别人负荆请罪,都是光着膀子,您穿着好几身衣服,又有什么作用呢?”
“那不是太疼了吗?俗话说的好,一个人做什么,要看他诚心不诚心,今天我诚心来道歉,难道张铭会不肯原谅我吗?”
“那可不好说。”戚景通嘀咕了一声。
张铭还是被人搀扶着,来到了府门口,上下打量着背荆条的张鹤龄,迟疑问道:“你这是负荆请罪吗?”
张鹤龄猛然行礼,吓了张铭一跳,叹息道:“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,冤家宜解不宜结,今日我前来,就是为了与您化干戈为玉帛,互帮互助。”
张铭愣住了,没想到张鹤龄这么干脆。
“你认真的?”
“当然了。”张鹤龄向前走了两步,吓的张铭连连后退,结果还是被张鹤龄扶住了胳膊,随后叹道:“你我同为勋贵外戚,自当相互扶持。况且,今后想必你我二人,到时候会一同上战场,为大明朝效力。”
“如果因为咱们俩的间隙,在以后在战场上,相互猜忌提防,导致大明军队惨败,那我们就是大明的罪人了吗?”
张鹤龄说的情真意切,让张铭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侧过脸,看着十分认真的张鹤龄,张铭忍不住说道:“你拍我一巴掌,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?”
张鹤龄没想到,对方竟有如此奇怪的要求,他当即举起右手,就要朝张铭脸上扇去。
“停,我信了!”
张铭吓的一个激灵,急忙拉住张鹤龄的手,这一巴掌下去,以张鹤龄的力道,不死也得半残,没必要拿自己做实验。
“世显,把我准备的礼物拿上来!”张鹤龄道。
“什么礼物?很贵重吗?”张铭好奇的询问道。
张鹤龄笑道:“是一些饭菜,今日想要与您一同饮酒,不知可否!”
在这一瞬间,张铭甚至觉得,张鹤龄是不是下药了,但是当两人坐在厅堂,诸多小弟围坐一团,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。
有些小弟不服气的看着张鹤龄,张鹤龄也不以为意。
等张鹤龄抓起桌子上的羊腿啃了起来,大口大口的吃着肉,狼吞虎咽的,众人那惊讶的眼神变得害怕,甚至有点敬畏。
在这时代,谁吃得多,就代表着武力值越高。
像张鹤龄这样的体型,敞开了吃,一顿能干掉半只羊,绝对能惊呆所有人。
张铭终于放下了心,他举起桌上的酒碗,大声道:“今日,欢迎张鹤龄加入,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,不分彼此,互帮互助!”
“好!”
张鹤龄还是被他们接纳了,虽然之前他们有仇,但是年轻人嘛,又是武将勋贵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