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秦府大厅之内,古朴的气息如同历史的沉淀,庄重的感觉四处弥漫,宛如一幅古老的画卷徐徐展开。
正中央,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稳坐于首位,此人正是秦府之主——秦川。
然而此刻,他那刚毅的面容之上却隐隐显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忧虑,恰似秋水上的淡淡薄雾,悄然笼罩在他的心头。
在秦川的左侧,一位年轻男子端坐,他面容俊朗,气质不凡。
他的目光落在中间那打开的箱子上,箱中尽是光彩夺目的修炼之物,各式灵草、丹药琳琅满目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
秦川略微感觉懵逼,他的目光在年轻少年和箱子之间来回游移,最终定格在年轻少年的脸庞,声音略带疑惑地问道:
“不知苟贤侄今日带这么多珍贵的修炼之物来我秦府,所为何事啊?”
此人唤作苟奇葩,正值芳龄十七。他身姿挺拔,犹如春日里新抽的嫩竹。面容白皙,五官精致,犹如雕刻般俊秀。
一双明亮的眼眸,恰似繁星闪烁。
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,衣袂飘飘,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腰带,上面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玉佩,更添几分儒雅之气。
乃是紫云郡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里的公子哥。
苟贤侄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他站起身,恭敬地向秦川行了一礼,然后缓缓开口:“秦伯父,今日前来,确实有一事相求。
这些修炼之物,皆为小侄家族多年来悉心珍藏,只盼这些丹药能够为贵府公子的修炼提供助力。”
秦川的目光落在中央那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箱子上,箱内满是修炼之物,光华四溢,让人难以移开视线。
然而,他的心中却并未因此感到欣喜,反而生出一丝难以名状的疑虑。
这苟奇葩今日为何如此出手阔绰?他素来以吝啬著称,对修炼之物更是珍视如命,轻易不肯外借,更别提是如此大方的赠送了。
这其中必定有蹊跷,秦川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。
然而,无论哪种情况,秦川都不敢掉以轻心。
秦川微微扬起嘴角,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微笑说道:
“苟贤侄,今日到访,定是有要事相商。不知有何事,需要我秦府效劳的,但说无妨。”
姜还是老的辣,一眼就知苟奇葩不可能无缘无故上门送礼。
苟奇葩闻言,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紧握在膝上,他抬起头,目光直视着秦川,仿佛鼓足了所有的勇气,才缓缓开口:
“秦伯父,贤侄对苏若瑶小姐心生倾慕,斗胆请求秦伯父解除秦逸与苏家的这桩婚事。”
苟奇葩拥有着筑基三层的修为,与苏若瑶不分上下。
在他心中,联姻一词,必须门当户对,虽然两家家族相比,他略微微不足道,可是他与秦逸相比,他自认为更胜一筹。
秦逸无法修炼之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,众人皆知那秦逸仿佛是被上天遗弃的存在,空有家族之名,却无修炼之能。
而他苟奇葩,凭借自身努力达到筑基三层修为,自觉不论是天赋还是毅力,都远超秦逸。
他坚信,若论及与苏若瑶的般配程度,自己才是那个更合适的人选。
每每想到此处,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自信与期待,仿佛苏若瑶已然在自己身旁。
秦川听闻苟奇葩这番话,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目光变得凌厉如刀,他冷哼一声说道:
“苟贤侄,这婚姻之事,又岂是能随意更改的?秦逸与苏若瑶的婚事乃是双方家族早有定数,岂能因你一番话就轻易改变?”
且不说这门婚事乃是两家长辈几经商议定下的,那日苏若瑶亲自上门带着凤髓炼神丹送给秦逸,那情真意切的模样秦川都看在眼里。
苏若瑶这孩子,知书达理,心地善良,对秦逸更是一片真心。
能得如此儿媳,那是我秦府求之不得的。这苟奇葩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横插一脚,简直是异想天开!
苟奇葩却并未被秦川的气势所吓倒,他继续说道:
“秦伯父,如今这世道,实力为尊。秦逸只是炼体一层,日后如何能护得苏小姐周全?
而我苟奇葩,有足够的能力给苏小姐幸福安稳的生活。还望秦伯父能慎重考虑。”
秦川的脸色一沉,他没想到苟奇葩会如此直接地提及秦逸的修为,这让他感到有些不悦。
这些年来,秦川可谓是绞尽脑汁、费尽心思,投入了大量的精力,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寻求各种可能的方法,试图让秦逸能够突破至筑基境。
然而,无论他如何努力,无论尝试了多少种方法,最终都没有任何效果,这让秦川倍感无奈与焦虑。
他沉声道:“苟贤侄,我秦府的家事,自有我们自家人来定夺。但婚姻大事,岂容你如此轻率地提及?此事休要再提,送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