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在城头立足,让火铳兵上去!”
压死高丽人的最后一捆稻草,上去了。
明军的精锐火铳兵,冲上城墙。明军步兵往两侧运动,让火铳兵的枪管,对准了还在顽抗的高丽人。
砰砰砰,城头白烟四起,人的血肉之躯,如何能抵挡钢铁。
两轮齐射之后,密集的高丽人直接崩了。
“打不过,跑呀!”
“明国人会妖法!”
“去找黑狗血!”
高丽前军蜂拥逃窜,直接冲到后面的援军之中,一边想跑一边想冲上去堵住缺口,双方纠缠在一起。而后面的明军,则是追着他们的屁股,弓箭,火铳,火炮不住的轰击。
鲜血早就流成河,顺着城墙的缝隙,不住的滴落。从城下往上看,战况最激烈的一面城墙,已经全变成了血色。
“守住!守住!不许跑!谁跑了杀谁全家!”
高丽王次子李芳果挥刀疯狂的呐喊,连斩了几个逃兵,可是马上也被溃逃的高丽兵把他和亲卫冲散,淹没。
“西巴!没用的东西!不守住,高丽就要亡国灭种!”
李芳果疯子一样劈砍着冲锋的明军,嘴里疯狂的呐喊。
铛地一声,手中的钢刀砍到一个明军的肩甲上,让对方一个趔趄。可是对方悍勇无比,不但不退反而反手一刀。
噗,李芳果感觉小腹一热。
视线中,那个他砍的面容有些老迈的明军,一只手把他按在城墙上,另一只手中的刀,如同杀猪似的,一下下往他身子上扎着,而且嘴里还在嘶吼。
“谁他妈给你的勇气,敢砍你曹爷爷!爷爷告诉你,砍人是砍不死的,只有捅!”
噗,刀拔出来,带了老迈明军一脸的鲜血。
李芳果捂着肚子,缓缓滑倒,双眼空洞的看着天空,身下一片血河。
“爹,没事吧!”
捅死李芳果的正是景川侯曹震,他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下,他的长子捅死一个高丽兵后,焦急的问道。
“老子能有啥事,就他娘的累了!”
曹震毕竟不比年轻人,杀得有些脱力,随即对子侄们瞪眼骂道,“你们继续杀,谁他娘的砍不够十个脑袋,谁就没饭吃!”说完,摘下头上的铁盔,急促的喘着气,胸口跟风箱一般。
这时,更多的明军冲了上来,压着高丽人不断的后撤。
人群中,西凉侯濮玙伸出手臂,“曹大叔,要是累了,您下去歇着吧!”
“滚你娘的蛋,老子会累?”曹震扶着墙站起来,斜眼道,“这面城墙是老子打下来的,你他娘的别过来抢功!”
“晚辈怎么敢!”濮玙咧嘴大笑,“再说,晚辈也不稀罕这面城墙,晚辈要带人冲高丽的王宫!”
曹震一愣,跳脚大骂,“你们捡便宜?没老子你们谁上的来?”说着,对着还在厮杀的子侄亲兵们大喊,“儿郎们,跟老子去高丽王的王宫!里面都是好东西,跟老子去抢呀!”
吼完之后,直接跑到正在捅人的儿子身边,上去就是一脚,“耳朵里塞鸡毛了?老子说让你跟老子去抢东西!”
曹安被老子踢得一个趔趄,开口道,“爹,太孙殿下可没说让抢?”
“当年破应天的时候老皇爷也没说让抢,你老子还不是把你娘抢回家了,不然哪来的你?”
战局已定,现在沿着城墙缺口冲上去的明军,起码有将近十万人。城内到处都是厮杀声,爆炸声,火光,惨叫声还有硝烟。
朱允熥紧了紧盔甲上的绳子,在龙旗下说道,“诸位,随孤进城!”
“殿下!”
周围马上跪倒了一片,“殿下万金之躯,前方战事仍在,不可轻举妄动!”
他是储君,没人敢在城头还在厮杀的时候,让他登城。
朱允熥微微一笑,“天命在大明,天命在孤,怕什么?”说着,大声道,“李景隆,傅让,前头开路!”
“喏!”
东宫亲卫们早就按耐不住,听到命令之后,脚步轰然的前去开路。
朱允熥踩着斜坡的砖石,缓缓登上满是血肉的城墙。
“太孙千岁,亲至城头督战,诸军务必摧枯拉朽,奋勇当先!”
天地间,满是亲卫们的大吼,还有明军战士们的回应。
朱允熥缓缓向前,在一面残破的高丽战旗前停住脚步。
唰的一声抽出腰刀,挥刀横扫,高丽战旗应声而落,无助的飞下城头。
朱允熥一指这处,大声道,“把大明的旗帜,插在这里!”
广州加油,我去做核酸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