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没来由的燥热。
心中腹诽的同时,感觉口干舌燥,忍不住端起旁边的冰镇绿豆汤,一口气直接干了。
“案子如何办,下官唯您马首是瞻!”
何广义和朱高炽从乾清宫出来,二人走到午门外,何广义说道。
“办案的事,孤是外行,还是要靠你!”朱高炽连忙推辞。
“您抬举下官了!下官办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案子。您是主审,下官都听您的!”何广义也是滑不留手,笑着侧身道,“咱们这就去镇抚司?”
“嗯!”朱高炽闷着声点头,“坐我的马车吧,宽敞!”
马车前行,车厢摇晃。
宽大的车厢因为帘子都放了下来,显得有几分沉闷不透气。
“殿下,您觉得该怎么审呢?是直接用刑,还是?”何广义坐了一会,开始套话。
朱高炽眉头深锁,“王宁逮着了?”
“嗯,在家里拽出来的!”何广义笑道,“这位驸马爷,胆子可真不大,当时痛哭流涕的,一个劲儿的喊公主救他!”说着,他看看朱高炽的侧脸,叹口气,“估摸着过一会儿,怀庆公主就要进宫了!”
“既然他胆子小,就从他开始问,他若是竹筒倒豆子,他能留下几分体面咱们也省事!”朱高炽撇嘴。
这案子在他心里根本不用审,因为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包括涉及的人,他早就一清二楚。他心里难的是,皇帝不单是让他审那么简单,以后还要让他判。
甚至可能,杀人那天还要他去监斩。
虽说他朱高炽和几个驸马没什么交集,可是当大侄子的把自己姑父给剁了,这事好听吗?
而且皇帝更深一层的用意,摆明了就是让他朱高炽走到台前。
让外人都要以为,这案子从发现到审理再到审判,都是他朱高炽的手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