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望亭也怒了:“你是这里的领导吗?你们这些医生实在是太过分了!赵辰是我请来的客人,是你能随便赶出去的吗?”
范必安被翟望亭的气势吓了一跳,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失言。
赵辰毕竟是翟望亭请来的客人,是专门为翟老治病的,他凭什么把人家赶出去?
翟老揉了揉太阳穴,显得有些不耐烦:“好了,都别说了。赵辰,你需要多长时间来治疗我这个头痛病?”
翟老被这个头痛给弄得有些心烦,他感觉此刻自己的头疼变得更加厉害了,现在他根本就是在强行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。
“几分钟就足够了。”赵辰微微一笑,自信满满地回答。
“几分钟?”范必安冷笑道。
他是绝对。如果这位老人家执意相信赵辰,那他也无能为力。他甚至恶意地想,这老家伙最后会不会被赵辰治成半身不遂什么的。
“行,就给你几分钟。”翟老笑着说道,带着一种试试看的态度,说道:“来吧,我现在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了。”
赵辰走上前,取出了自己的银针,在翟老头部的几个穴位上轻轻刺下。
他的动作稳健而准确,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。
“其实,翟老脑袋里的铁片,现在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铁片了。”赵辰扎完针后,笑着解释道。
“那是以前打仗的时候炸弹爆炸时的碎片,这个东西已经在我的脑袋里待了几十年了,这不是铁片,是什么?”
翟老觉得赵辰的话,真的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是锈虫。”赵辰微微一笑,直接为他揭晓了答案。
“翟老受伤的地方,应该是一个气候阴潮、常年雾瘴的地方吧?”
“没错,那里的气候确实阴潮,常年有雾瘴。”翟老点点头,肯定了赵辰的猜测。
“正是因为那里的特殊气候,加上受伤后翟老当时没能及时离开,这些碎片在您的身体里产生了变化。虽然这些东西通过机器检测,看着是铁片的形状,但实际上已经可以在您的脑袋里移动了。”赵辰进一步解释道。
“而且,这些铁片并不是真正的生锈,而是那种虫在里面挪动了位置,让你们认为他好像是生锈了一样。
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,翟老您之前的那些检查中,每次它们的位置都有些不一样吧。”赵辰笑着说道。
“对的,每次做检查,它们的位置都稍微有些不一样。以前医生说是那东西随着人的运动,所以它们才会移动。”翟老的儿子翟望亭补充道,同时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赵辰,似乎对他的洞察力感到难以置信。
“其实根本不是他随着人动而动,而是它自己在移动。想要治好翟老的这个病,其实也不难。就是将里面的虫逼出来就行。”
赵辰微微一笑,很是自信地说道。
赵辰的话音刚落,在场的人一个个都嗤之以鼻,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。
他们觉得赵辰的话简直就是在扯蛋,甚至有人觉得这个赵辰简直就是异想天开,你还不如说是苗疆的蛊虫跑到翟老的脑袋里去得了?
此时的赵辰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反应,他的精力都放在翟老身上,准备开始为他进行治疗。
“好了,可以开始了。不过一会儿治疗的时候会有些不舒服,或者是有点痛,翟老可要忍一忍。”赵辰提醒道。
“没事,想当年,我什么伤没受过?你就放手来吧。”翟老微微一笑说道。
赵辰精神一振,双手各掐起一个道诀,缓缓地按在翟老的脑袋上。然后,他提起一口真气。
随着赵辰的治疗开始,翟老感到脑袋里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好像又多了几分。
翟老也是硬汉,就那么咬紧牙关,硬是一声不吭。
他这人可是戎马一生,什么苦没吃过?
这点痛苦对他来说,根本就不算什么。
随着赵辰真气的力道加大,翟老的脑袋也开始颤抖起来,七窍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液来,这样子看起来极其恐怖。
赵辰却一点也不停手,反而是将力道加大,想要将翟老脑袋里的东西给逼出来。
赵辰虽然刚才是那么说,但是他自己心里是清楚的,其实这翟老的脑中的虫子就是苗疆的蛊虫,这绝对不是翟老那次受伤的时候进入的。
这么说吧,他是被人下了蛊了,而这个下蛊的人绝对是一个女人。
苗疆人信奉巫神,但他们并不是那些传闻中的凶狠恶毒之人。
一般情况下,他们是不会向普通人下手的,至于翟老为什么会被人家下蛊,这个赵辰就不得知道了。
不过,从这个蛊虫在身体中存活的时间来看,对方下蛊并不是为了让翟老立即死去,而是要让他饱受煎熬。
他头一痛的时候,就有种要炸裂的感觉,就是因为这个。
范必安看到翟老很是痛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