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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出身份卡,录入一旁的信息读取机中,随着“叮”的一声,门开了。
他的房间昨天第一次进来的时候,他就有仔细的观察过,他的房间很空旷,布局也很简单。
一张床,一个被钉在墙上的柜子,一面小镜子,一盏灯,一个通风孔。
仅此而已。
孟怀君仔细地从上到下排查一圈,没有发现丝毫不对的地方。
从墙壁到地板。
最后他甚至趴下身子钻进床底敲了一遍床底下的地板,没有发现想象中的暗格。
他仰躺回病床上。
掏出自己的病历卡。
卡片上的他叫孟盈盈,女,显示昨天进的院,主治医生叫林琪,他还一次没见过,跟他的记忆没什么出入。
但是孟怀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孟怀君在思索中睡了过去。
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孟怀君有些懵。
他今天的精气神似乎有问题。
肚子传来熟悉的饥饿感。
孟怀君意识到,已经到中午了。
他机械的从床上爬起来去食堂吃了个饭,然后又乖乖地回到病房,等待着下午的活动。
“咚咚咚。”敲门声响起。
孟怀君给外面的人开了门,然后熟练地接过止咬器,自己戴上,随后等待医护人员给他带上眼罩和手铐。
一切准备就绪后,他被带上了车。
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着。
突然,他旁边的男人问他:“孟盈盈,你的主治医生是叫林琪吧?”
熟悉的声线让孟怀君微愣。
孟怀君偏头向他看去。
点了点头。
男人微不可查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然后他突然略带笑意的叹道:“春风送醺意,桃林埋酒七。”
“老杜?”车厢中有人发出不解的问询:“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?”
被称作老杜的男子笑着说:“最近喜欢没事的时候做做诗,有感而发,好久没见林医生了,我都有点想他了。”
“嗤,又来。你这水平要想泡到林医生还得练两年,况且人家都有老婆了,你收敛点。”老杜这一句没什么水平的诗很快在枯燥的路途中引起了些波澜,那男人有些促狭的嬉笑道。
谁也不知道,孟怀君此时的脑子里已经此刻已经翻涌起惊涛骇浪,他极力的克制住身体上的异样,将头靠在车的靠背上,做出假寐状。
这首诗,孟怀君在上一世就听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