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错误,盛誉不会让其出现第二遍。
反正孟怀君不会死的不是吗?
反正,他是不会死的。
可是,真的不会死吗?
隔壁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,
没有一丝一毫奇怪的声音,
盛誉坐在椅子上,已经大半个夜没有合眼了。
他捧着一本书,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,
突然间,他的心脏巨跳。
随后是一阵密密麻麻的像是被蜜蜂蛰过的痛意。
他出事了?!
盛誉起身,心中几番挣扎。
最后还是敲了敲隔壁的房门。
意料之中的没有反馈。
盛誉在用66的万能钥匙旋开孟怀君的房门后。
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他呼吸一滞。
盛誉瞳孔骤缩,
一瞬间什么礼仪廉耻也顾不得了。
他循着血腥味浓重的地方而去。
一路摸到了洗手间的位置。
拧了两下门把手,没拧动。
卫生间的门也被反锁了。
盛誉停在原地,
良久,听到一声克制不住的闷哼。
他终是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。
“滚。”孟怀君手指攥紧,声音冷漠至极却又带着些不自控的尾音。
门口便再度安静了下来。
孟怀君现在自身都难保,根本无暇分神在意外面。
他只觉得自己现在灵魂都在颤抖。
强烈的欲念一寸寸蚕食他的意识。
他的脑海里不自控的想到贺皖玉,
想到他的体温,想到他的温暖,想要他的靠近。
而他却抛下他离开了。
各种各样不知名的情绪席卷他的脑海,
每一种情绪的起源都直指贺皖玉。
他躺在被染成红色的冰水里,平日里白皙的皮肤因为寒冷以及失血过多产生一种不健康的死人白。
他的胸口破了个洞,洇湿了他白色的衬衫。
他腿上插着一把短刃。
时时刻刻的痛意让他勉强能保持一定的清醒。
他长发披散在浴缸外,双眸无神的望着黑暗的天花板。
咽下一声又一声细碎的呻吟。
孟怀君整个人如同濒死的白鹤。
他刚刚尝试吞食心脏碎片来抵御这蚀骨的欲念,
起到了微末的帮助。
刚刚的他险些要爆体而亡,这种痛感孟怀君只在融合咒噬傀的时候体会过。
贺皖玉!
贺皖玉!
贺皖玉!
门外的那个人是贺皖玉!
灵魂叫嚣着像是在他的脑海炸出了一片又一片的烟花。
只把他残存的意识炸的分毫不剩,
他的手向下摸到腿上的刀柄转了转。
锋利的刀尖刻进了他的腿肉,带出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“额啊……”他咬住舌尖将痛吟再次吞了回去。
他不是。
不,他不是。
可是,他进来了。
孟怀君偏头对上门口的血眸。
那人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想要抱住他。
但却在即将要碰到孟怀君的时候被他的话叫停。
“滚出去。”孟怀君闭上眼,声音坚决而又透着点强弩之末的死气沉沉。
“……”盛誉没有理他,
他蹲下身,将孟怀君从冰水里捞了出来,抱在怀里。
他的怀抱都在颤。
“你要趁人之危吗?”孟怀君的脸几乎是瞬间涌上潮红。
他克制不住的轻吟,身体止不住的往盛誉的身上蹭。
身体却蓦地卷起,他拔出腿上的刀,又插进胸口。
一瞬间的窒息后,是短暂的清明。
他绷紧了身子,强硬的控制住自己的欲望。
感受到他的排斥,盛誉差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情绪,他根本做不到说的那般洒脱。
不爱?
从最开始的欣赏让他陷入这泥潭。
为了将孟怀君拉出去,他搭上了自己。
为了保持清醒,他将一魂剥离出来。
不靠近,不接近,处在镜花水月外。
看着他的身体本能灵魂一一刻满孟怀君的名字。
却奈何情之一字,根本无所控制。
他本以为他可以在这无妄之地,永远的孤独下去。
却没想到孟怀君执意寻来了。
他将贺皖玉囚禁在无妄之地,本来他可以一直在幕后利用他所禁锢的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