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如今，吾等早已放下了曾经的执念，只想让族群活下去。”
“万万不需女郎和我们一起去反抗如今的天道，女郎只需帮吾等洪荒万族在天道之下求一处足以容身之地便好。”
“吾等洪荒百族，已非万年前，执着于拨乱反正，让大道回归天道占据的至高位。”
“如今，时移世易，天道已然是此方世界最最合适的道，已然不可撼动，那……就这样吧。”
“况且，哪次政变不会流血牺牲。”
“只是……女郎怕是不能理解吾等洪荒万族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一外人身上，对吗？”
……
“嗯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“虽然……但是……我还是觉得有些草率和难以理解。”
……
虚幻缥缈的消瘦身影微微颔首。
“可以理解。”
“毕竟，女郎之前是来自于灵识泯灭的科技世界，纵使如今已然成为修者。”
“但，终究是时日尚短，怕是不能很好地理解吾等对卜算的信任，特别是对灵山十巫的卜算能力。”
……
e……
我眉头紧锁，张口欲言。
我不仅不能理解，我还觉得被道德绑架了呢！
哼╭(╯╰)╮！
那人影似是看出我的不耐，眉眼弯弯抢先道。
“女郎莫恼，且听吾细细道来。”
……
“好。”
微微点头，我喉头干涩。
“请说。”
……
“女郎宽宏。”
虚无缥缈的消瘦身影冲我微微颔首。
“女郎虽是生在科技时代，却也是专门学过传统文化的，想必听说过颛顼绝地天通吧？”
……
“嗯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“如果你说的是高阳氏，黄帝之孙，昌意之子，上古部落联盟首领，‘五帝’之一。”
“以一己之力将人间和天道之间的直接联系斩断。”
“致使之后数千年间，人间再无一人无灵根者可以自行入道修行。”
“无灵根者无力和天道连接，只能通过入道的修者窥得一丝丝天意，蝇营狗苟度过这短短几十载……”
“若是这位大佬的话，那么，我想我是听说过他的传说的。”
……
“不错，便是这位打破了‘夫人作享，家为巫吏’局面的颛顼大帝。”
星尘缓缓自那道虚幻缥缈的消瘦身影上起起伏伏，声音依旧是清冷温柔又分外平和。
“然而，世人只知颛顼大帝绝地天通，将人间与天道之间的联系彻底斩断。”
“却不知”
清冷消瘦的身影微微颔首。
“却不知天道虽已然同人世间断开。然，天道之上还有大道。”
“虽说，大道已然随着洪荒世界的湮灭，归隐消散于世人眼中。”
“然，天道无情，大道却有情。”
“大道五十，天衍四九，余下这一道，便是大道在天道之下为芸芸众生留下的一线生机。”
“若是用女郎你们科技世界的话来解释的话，天道便是那无可更改的必然性。而大道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似是在想用什么比喻比较妥当。
……
片刻后，他勾起唇角，一字一顿道。
“大道，则是为被束缚在天命之下如傀儡般被操控的生灵，可以挣扎着获取的偶然性。”
……
Σ(⊙▽⊙“a！！！
我瞪大了双眼。
偶然性！！
这不就是说，命运可更改吗？
……
那道消瘦清冷的身影伸手抚了抚鬓角落下的一缕碎发，似是有些惭愧。
“自吾等躲入这《山海经》之中，已然有亿万万年没怎么和人类打过交道了，也不知，刚刚吾有没有说清楚?”
……
“啊？”
我才猛然似从梦中惊醒，连忙摆手摇头。
“您谦虚了，说得很是清楚。”
……
“那便好。”
那道虚幻神秘的消瘦身影，微笑着继续娓娓道来。
“女郎你应该已经在夫子口中了解到，现如今你们修者或顺应、或对抗的，都是天道吧？”
……
“嗯，是的。”
我继续点头。
……
“但是，女郎你知道，其实，刚刚我们所言的天道，其实便是最初洪荒世界中的天道吗？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