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店小二说得这么邪乎,云天赐也来了兴趣,连忙问道:“这城里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这我也说不清,有人说是有疫病发生,也有人说是有妖怪作祟,还有人说是这些人得罪了老天爷,遭了报应。”
“总之众说纷纭,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,只是这天天都有人送葬,让大家心慌不已,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,这不街上都没多少人闲逛。”
“不过这倒是养肥了那些寿材店,苦了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。”
店小二露出苦恼的表情,看得出这些天的生意做得并不是很顺利。
“难道县衙的人不管吗?”云天赐询问道。
只见店小二露出古怪的表情,回答道:“刚刚抬过去就是本县的知县。”
云天赐:“……”
店小二走后,三人也没了喝茶的兴致,而王长生也有些坐立不安,踌躇许久后,他立马站起身来,紧张道:“不行,我得去看看我那朋友有没有事!”
“我们随你一起!”
隐约间,云天赐觉得这城中的事并不简单,再加上王长生自带的霉运体质,此行想必又会遇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事。
于是三人付了茶钱后,便由王长生带路,在这城内七拐八绕一通,最终来到一座较为简朴的宅院门前,门上写着“朱宅”两字。
宅院门前冷冷清清,仅有两棵枣树种在两旁,厚重的红木大门紧闭着,只是门前挂着的两盏白灯笼,似乎预示着这家宅院发生了令人伤心的事。
看着门前的白灯笼,王长生急忙上前叩响了大门,结果敲了许久都未曾有人来开门。
王长生有些着急,然后立马后退了几步,打算将这大门撞开,谁料他还没开始行动,大门竟缓缓被打开了。
“谁啊?今日朱家办丧,不待客!”
门后一道粗重沧桑的声音传来,只见一位披麻戴孝的花白老人从里面探出头来。
“宁管家,你不认得我?”王长生一脸笑意看着眼前的老人。
宁管家揉了揉眼睛,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皮肤白皙,面容俊俏的男子,片刻后,才有些迟疑道:“难道您是王公子?”
“哈哈,您老的眼神还是这么好!”见对方认出了自己,王长生不由得高兴得大笑了起来。
“真的是您,王公子!”
没想到宁管家竟比王长生还要激动,那兴奋的眼神如同见到了自己的大恩人似的。
“您老的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啊!”
“王公子您也和三年前一样帅气俊朗!也不知您何时回到县城的?”
“刚到!刚到!这不想着来朱家看看嘛!”
“王公子倒是有心了,我家小姐可一直心念着您呢!”
……
二人你一言我一句,像是许久未见的忘年交,竟在门口叙起了旧,完全无视了云天赐二人的存在,让二人一直尴尬地站在原地。
可令二人没想到,当两个话痨同时唠起嗑来,简直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,没完没了,最后实在忍不住,云天赐才开口打断道:“王兄,不是还有事要做吗?”
“哦,对,瞧我光顾着聊天了。”王长生挠着头,不好意思地冲云天赐笑了笑。
好在云天赐已经习惯了他的不靠谱,倒也没有太多在意,只有灵儿冲他翻了个白眼。
“宁管家,不知朱家这是?”王长生往宁管家身后的宅院内看了一眼,只见里面也是摆放着白幡布,铺着白地毯,显得有些阴冷。
“唉,是我们家老爷快不行了,所以提前备好了丧事。”宁管家悲叹道。
“哦,原来是朱老爷啊,那还好。”
王长生口无遮拦地说了一句,把云天赐都震惊到了,这人说话难道不过脑子的吗?
“王公子,您……您说什么?”宁管家也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,怎么自家老爷出事,王公子还感觉良好呢?
王长生也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,当即改口道:“我……我的意思是朱老爷不是一直好好的吗?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?”
好在宁管家没有过于深究,只是面露感伤,不由悲声道:“我们也不知晓,前些日子老爷还好好的,可自从在房间里昏倒后,便没有再醒来。”
“然后他的脸部开始变得蜡黄,嘴唇也开始乌黑。请来的大夫都说这是中毒之状,可又查不出到底中了什么毒,最后只让我们提前备好后事!”
“竟会发生这样的事!那你们家小姐怎么样了?”王长生总算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。
“我家小姐……唉”宁管家不知为何哀叹一声,“各位随我来吧!”
这一声哀叹,让王长生突然揪心了起来,迫不及待地跟在宁管家身后。
这一幕倒是让云天赐感到有些奇怪,王长生这朋友看来跟他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啊,而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