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躲?”许熙沅大声训斥道。
“疼强压着哭腔,秦苒曦挤出一个字作回应。她不敢不答,但实在说不出更多话了。
“疼便对了,有些事情,总是疼在皮肉上,才能记的牢固些的。”许熙沅回应着她的话。
“最后二十。”
&34;是是”听到这个数字,秦苒曦瞳孔一震。以许熙沅的手劲,方才只不到十下,便已经有些熬不住了,这二十,撑不撑得住且不论,若全挨住,手估计,是要废了的程度。
不过,有尽头的痛苦总好过无尽的绝望。
秦苒曦在心里头暗暗安慰自己。
“方才躲了,再加二十。”
“老公……我…”
“再加二十。”
“还剩下四十下。”
许熙沅平静的语气传进秦苒曦耳朵,如同面无表情祭告的死刑,
秦苒曦忽然觉得,其实无尽的绝望也挺好的。能给自己一种期待,存在一线生机,有望中途被赦免的侥幸,好过这种板上钉钉的宣告。
“是老公…我认罚…”
秦苒曦虽然已经二十四岁了,但她小小的爪子本就没有多大,刚才一番打手心,已经是没有多少好肉。这余下的责罚,实在是不知如何挨下。
&34;手,&34;
秦苒曦把双手往上伸了伸,努力想要展平,被抻开的手掌红中带紧,已经逐渐肿起。
“啪!”
扇骨根本不给秦苒曦思考的时间,兜着风落下,砸在掌心。
“唔!呜呜呜”
“噤声,报数!”
“秦苒曦,你哭哭嚷嚷,烦。”
“是…老公…我错了…”
“老公,我不哭了,你继续罚…”
……………
“啪。”
许熙沅已经收了原本的三分力气,但这好心的放水似乎从始至终都未被秦苒曦觉察。是这秦苒曦太不抗揍了吗?还是说,他下手,真的有些过于重了?
“十…十八”
吊在空中的手,被重重击落,往下跌,再跌。然后又颤颤巍巍,送到高处,一次一次,蜷缩的于指尽可能展平,又蜷缩,再展平。
秦苒曦不知道这样,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抗罚,但是,好痛,她真的撑不住了,可数目,甚至还未到一半。
“好痛!”
好像有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出来了。
好痛,痛的睁不开眼睛,她不敢看,
秦苒曦艰难的报数。
过半了。
才过半。
许熙沅举起扇骨,再次落下。
将落到手心的瞬间,手指微微使劲,这把扇子的扇柄断裂,扇子面碎得七零八落的散在地面。
没有想象中的疼痛。
秦苒曦睁眼看去。
断裂的扇柄,碎得七零八落的扇面。
…
………
片刻的宁静。
“老公,我去拿……&34;见许熙沅迟迟没有动作,秦苒曦说。
秦苒曦起身,却因为跪的太久,加之昨天熬夜通宵打游戏,此刻体力不支,她一个踉跄,往地上摔去。
没有想象中摔倒的疼痛
许熙沅扶住秦苒曦,问她:“拿什么?”
“去拿…呃,戒尺,还有二十……”
“这么赶着找打了“许熙沅气笑了。
戒尺可比扇骨疼多了,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,秦苒曦的心头又多添了几分绝望。
“余下的数目,就罚抄《上林赋》。余多少数就罚抄多少遍。然后在写一份悔过书,给你三天的时间,写完给我看。我这次休假休一周。”
“那老公是不打了吗?”
“你执意要的话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不要了,不要了。”
“好,先给你揉伤!之后再给你上完药,你就去罚抄。”
“好。”
许熙沅看到秦苒曦手上的一个肿块。
许熙沅上手左摸摸,右按按,然后说:“得给揉开了,你自己忍着点。”
秦苒曦“嗯”了一声。
许熙沅刚刚下手,秦苒曦就疼的身子往前一移。
“可以喊,但不许动,听见没有?”
“疼”秦苒曦带着哭腔说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许熙沅说着,又下手开始揉起来。
低吼的呻吟从秦苒曦的嘴中挤出来,两个骨头间的肿块一碰就生疼,更别提许熙沅的手劲来揉了。
秦苒曦疼的手都在抖,还没到二十秒就忍不住左右晃动着。
许熙沅怕伤了她,停住了手,他坐到了沙发上,然后他一把将秦苒曦抱到自己的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