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来找她了。
哪里是来寻清净的?
分明是在江老夫人那里吃了闷亏,又见没法子治江枕,只要来叫她出面,好压一压江枕的毛病,叫她来做这个坏人。
宋清阮冷淡一笑:“既是老夫人的意思,想来是经深思熟虑的,儿媳也……”
宋清阮故作为难的笑笑。
赵夫人是个急性子,听宋清阮这么说,立即压不住心中的火气:
“哈!深思熟虑?!”
赵夫人咚的一声将茶杯摔在桌子上:
“那江枕来了我这里,一会说肚子疼,一会说手疼,老夫人请了人来寻,他便开始撒泼打滚,一句逼急了,他便开始哭闹不停,简直叫人心烦!”
“那日他初进府时,我便瞧着他不是个省心的孩子!”
“偏老夫人还打定了主意要将他养进来,当日就连你那般反对,也没能叫老夫人松口,也不知老夫人是怎么想的!”
赵夫人气得揉着眉心:“我瞧着他没病,倒是快把我气出病来了!”
宋清阮属实没想到赵夫人能有这么大的火气。
她慢悠悠地给赵夫人又倒了杯茶,叫她漱漱口,免得渴了。
赵夫人拿起茶杯,一大口喝了下去,缓了口气道:
“他也不是没去学过,起初的那几日,去了两三日,想是那先生当真严苛?吓得他学了两日便开始东躲西藏的了……”
赵夫人还要说什么,便看见宁枝步履匆匆的进来:
“夫人,不好了!”
赵夫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宣泄的口子,突地被她打断,心中越发憋闷:
“什么事不好了?我还没说不好了呢!”
“若是府中的大小事,等我走了再说!”
赵夫人心烦得很,挥挥手叫她下去。
宁枝却为难地瞧着她:
“是枕二爷的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