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,若是谁的呼吸沉了些,一个不当心便能吹到对方眼前。
宋清阮眯起眼,清宴并未脸红害羞。
她还当江清宴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才面露为难,谁道秋菊离得如此近了,他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认真看着秋菊上药,半分旁的心思都没有。
是以,他并不觉得被丫鬟细腻的侍奉而觉得为难,为难的是她事无巨细地照顾他。
宋清阮垂眼,江清宴终归未曾被亲人这般关心过,突地来了个人为他忙前忙活,可这与他而言倒多了些不适应。
这孩子……
眼看着秋菊上好了药,宁枝也将冰皮端了回来,宋清阮收了心思道:“一冰一热的怕是要起冲突,待泡完脚再吃吧。”
江清宴老老实实地点头,“儿子知晓。”
话音刚落,宋清阮便听见与庭厅外响起一阵脚步声,抬眼瞧见赵妈妈面带焦急地疾步往这边走来,人还未进堂内便迫不及待的出声道:
“夫人,老夫人生了好大的气,责怪您为何不去看看枕哥,现下正嚷嚷着叫奴婢来寻您呐!”
江清宴眼前一亮,又担忧地看向宋清阮。
宋清阮安然坐在堂内,并不避讳江清宴:“怎的,江枕的手指可掰直了?”
赵妈妈擦着汗,一提到这个就叹气,脱口而出:“杀猪似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