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心头一紧,恐惧与担忧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他缓缓伸出双手,掌心微张,仿佛想用这微不足道的温度去安抚那即将失控的风暴。
“妹妹,哥哥胆子小,你可别吓我,你先、先把你手里的玻璃放下好不好,乖,给哥哥。”
林至信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显得格外沉重。
蒋遥低垂着头,长发遮掩了她大半的面容,唯有那只紧握碎玻璃的手,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她手里握着的那道尖锐的锋芒,正好对准了自己右手腕上跳动的脉搏,与她苍白的手腕形成鲜明的对比,仿佛下一秒就能割裂一切。
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。
林至信缓缓蹲下身,与蒋遥平视,试图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穿透她心中的阴霾。
“你知道吗妹妹,从你回来后,妈妈的病都好了,他们还有几天就会一起过来了,你可别干傻事,有什么心事跟三哥说,我帮你解决,你放心,我们一直和顾家联系着呢,只要那边有消息,我第一个告诉你。”
他轻轻抓上她纤细的手腕,“这个、给三哥好不好!”
蒋遥刚才还木纳的眼神瞬间回过神来,手心里的刺痛让她瞬间松手,碎玻璃掉在地上又摔成了两半。
她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血一脸的震惊,颤抖着肩膀说道,“我、我刚才就是想把它们捡起来的,怎、怎么会流血了!”
“你刚才没有听见我敲门,没有看见我进来吗?你听见我刚才说的话了吗?”林至信有些惊愕的问道。
蒋遥还处在惊吓中,慌张的摇摇头,“没、没有。”
糟了!
林至信深咽一口,眸中挤满了复杂的不敢说出来的情绪。
“走,三哥给你包扎一下,我带你出去吃饭。”
他给蒋遥处理好手里的伤口,又哄着她吃完饭后才敢躲在外面给林至臻打去了电话。
“喂,大哥,家里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?你们快来吧,妹妹有些不对劲,她发现她和妈妈一样,抑郁症很严重,刚才竟不受控制的想自残。”
“什么?妈妈今天下午已经上飞机了,好,我知道了,我会看好她的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次日一早,蒋遥就收到了阿归发来的信息,“老地方见,我捡到了你的东西。”
等她来到面包房,阿归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“我的花环?怎么会在你这?”
蒋遥看着手里的花环,有些喜出望外。
“我捡的,还给你,要不要去河边走走?想和你说说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