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最好的选择,可真到了放手的那一刻,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己,又舔着脸追了过来。
哪怕只能远远的看她一眼,也足以解决心头的相思之苦了。
苏驰这时眉眼带笑的说道,“可是医生说您的手术很成功啊,您会站起来的!”
“······”
顾彦期沉默不语,目光静静地凝滞于天花板上。
他刚才虽然和林至臻的对话间也不乏锋芒,但内心深处,却悄然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忐忑。
在他坚硬的外壳之下,隐藏着一份不易察觉的动摇。
那是一种对未知结果的隐隐忧虑,也是对自我抉择的微妙质疑。
顾彦期深知,言语的锋利或许能暂时掩盖内心的波澜,却无法真正抚平那份深藏的不安。
他们,真的还能在一起吗?
能跨越家人之间的阻碍,回到以前吗?
······
蒋遥被林至臻诓骗着打了安定醒来后,便不再吵着要出去了。
她对于家人的所有安排都很配合,按时输液,按时吃饭,按时睡觉,除了越发的沉默寡言,没有别的什么不一样的地方。
而家人看着她的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,便只当她那天哭着吵着要去找顾彦期,是麻醉后产生的幻觉。
时间久了,便也没有很在意了。
蒋遥经常手里握着那串花环坐在窗边看雨,外面的天气冷了很多,路人都穿上了风衣,小裙子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。
可她依旧觉得那天不是幻觉,是顾彦期真的回来了。
同时她也明白林家对于她付出的心血,她没有办法强硬的去对抗他们,所以只能暂时妥协。
她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,显示着没有回复的对话页面。
【顾医生你回来了对吗?我看见你了,你为什么要躲着我,你到底怎么了?】
【家人不让我出去,你来找我好不好,我求你了,你带我走好吗?】
直到这时她才明白,真正忘不掉的人是经受不住再次见面的,她的灵魂此时早已经离开了这具肉体,飘荡在空中去寻找他的下落。
因为你根本不可能忘了一个你真正爱过的人,分开后的每一天,就像得了风湿病一样,白天晴朗的时候没事,而夜晚阴湿的时候却疼的想死。
可偏偏这爱丁堡,已经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雨,她早已经病入膏肓。
想的太出神,手上拿着的花环突然掉在地上。
推门而进的沈眠风弯腰捡起递给她,“姐姐,你的花环,我温了牛奶,你喝一杯吗?”
“······”
蒋遥刚想拒绝,却发现手里的花环有问题。
刚才掉在地上的时候把铃铛的接口摔松了,她拿起看了眼,只一眼,她就发现了这不是她的花环。
因为她的花环铃铛上是有刻字的,刻了顾彦期的名字缩写,而这个花环的铃铛上什么都没有。
不对,她眼眸瞬间缩起,这花环是阿归给她的,既不是她的那个,就是阿归又重新做的,可他为什么能做出一模一样的花环呢?
阿归······阿归······
“阿归!”
蒋遥突然惊起,推开挡路的沈眠风,以一种无人能挡的气势朝外跑去。
什么阿归,骗子。
顾彦期骗子。
是遥遥归期才对······
她今天一定要找到他,一定,找不到她也不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