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发狠,枪法更是诡异莫测。
挑、刺、扫,枪枪如蛟龙闹海,凶险无比。
沈立左支右绌,险之又险避过暴烈的枪芒。
在躲闪之中还有余力还手。
张九通身上数次挂彩,仍旧咬着牙坚持。
毕竟铁剑带着剑鞘,打在身上虽疼,也还能忍得住。
眼见如此,沈立心之不能再这样下去。
心中也来了火气。
将长剑举在背后。
如同苏秦负剑。
当长枪再次刺来之时,侧身一躲。
一脚踏下,正中枪身,将枪头死死压在脚下。
随后长剑一扫。
嘭!
一声巨响传来,木屑飞溅。
那杆名贵的长枪竟然被从中打断。
张九通骇然,睁大了双眼。
“这,这是”
为了方便施展武艺,几乎所有的长枪枪身都是用木杆做的。
木杆韧性十足,看似柔软,实则能承受千钧重力。
能打碎铁枪头力道都未必能打断木杆。
可沈立竟然靠一把未出鞘的剑硬生生的打断了枪杆。
这简直出乎了他的想象。
但最震惊的人却不是张九通。
阁楼之上的沈从简双眼睁得浑圆,死死抓住栏杆。
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这是断门摧城?”
当年沈家先祖雪夜下朔州,一剑劈开了重达千斤的铁闸门。
所用的便是这一招绝技。
可是这一招,别说他自己都不会,如今整个凌烟谷都未必有人能认得出。
沈从简惊骇,“他哪里偷学来的?”
张九通看着手中的断枪,久久无言。
最终只得苦笑着感慨。
“长江后浪推前浪,一代新人胜旧人。”
“不服老是不行了。”
“二郎,你藏得好深啊!”
“我输了”
那族老看着也是瞠目结舌。
听闻张九通亲口认输,他才回过神来。
结巴道:“胜,胜者,沈立!”
整个演武场一片寂静。
“怎会如此?”
如果说,一开始打中了张九通一剑还能用运气解释。
但正面击败?
这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。
“啪啪啪!”
忽然,一道鼓掌的声音响起。
一个娇憨可人的小女孩涨红着脸,拼命的鼓着掌。
众人这才惊醒。
纷纷为胜者喝彩。
“好样的!”
“不愧是沈二郎啊,竟然能打败后天九重。”
“我们朔州武林真是人杰地灵啊。”
“话说沈二郎还来过我家过夜呢。”
不少的朔州人是与有荣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