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是看守天机阁的老僧。
老僧认出了那一剑。
沈家秘籍之中已经失传的拔剑术。
“不可能！”
他张着嘴，瞳孔放大。
看守天机阁的他最清楚不过，如今的沈家秘籍根本就没有拔剑术。
因为那一招太难。
一旦失传，便再也没有人能够修复还原。
沈立自然不知这一剑让老僧是何等惊为天人。
他冷冷的看着瘫倒在地的沈玉。
拔掉了肩膀上的暗箭，箭头落青砖板上。
“叮！”
一言不发。
然而沈玉却受不了这样的眼神。
作为败者，他愤怒的喊着：“动手啊！”
可是沈立却捡起了地上那残刀断剑。
在阳光下，刀剑的刃口却反射出乌青的颜色。
显然极不寻常。
“打个架，竟然还涂上了毒，你也是煞费苦心！”
沈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。
台下众人靠得近的也发现了那刀口异状。
在武器上涂毒，不正是想要杀了自己弟弟吗？
顿时哗然，对所谓的白断刀更是不齿。
心中又不免对沈立的控诉信了三分。
“你啊！”
沈立痛恨地看着他，“目光太浅，心胸太窄。”
“我百般退让，你却步步紧逼。”
“我对你没有一分一毫的威胁，你却三番四次置我于死地。”
“出来混要知道，做错了事要承担责任，欠了债要还。”
“你欠我一条命，也该还了。”
想到母亲这些年受的委屈，想到原本沈立在悬崖之下气若游丝之时的绝望。
他愤愤地举起手中长剑。
“就让这一切做个了结吧！”
这一番话听得阁楼上的江雪浑身颤抖。
尖叫着：“不要！”
然而长剑砍下。
血液往脑上冲去，江雪眼前一黑晕倒了。
她却没能看见，在长剑落下的时候被一个黑影挡住了。
“得饶人处且饶人！”
一道剑气逼开了沈立。
屈无惧看着面前的少年，语气平和，眼中却闪过一丝狠毒。
这小子居然也是深藏不露。
明明还不到二十，竟然已经到了后天九重。
只差一步就能鱼跃龙门。
那时，自己再想杀他便难了。
而趁着天才尚未崛起，将其扼杀，恰好是屈无惧的兴趣之一。
他举着大铁锤指着沈立，“沈公子若是还没玩够，不妨和我过上两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