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立岂能听不出左冷禅口中的讥讽之意?
什么开创武林从未有过之局面,分明就是在讥讽他做了尼姑掌门。
“我奉定闲师太遗命执掌恒山,等帮师太报了仇,灭了这些人面兽心的畜生,自然退位让贤!”
说完沈立盯着左冷禅,想看看他表情中有没有愤怒,或者得意。
但左冷禅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,脸上肌肉动都不动。
“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,今后五派合一,定闲、定逸两位师太的血仇,不单是恒山之事,也是我五岳派之事。”
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,沈立不禁有些佩服左冷禅脸皮来了。
左冷禅若有所思看了眼沈立道。
“泰山天门道兄、衡山莫大先生、华山岳先生,以及前来观礼道贺的武林朋友都已到达,请过去相见吧。”
“少林方证大师,和武当冲虚道长到了没有?”
沈立知道左冷禅不安好心,这里面三个人,两个人和自己有仇,心中当即警惕起来。
“他两位虽然住得近,但自持身份,不免摆摆架子,自然不会来的。”左冷禅轻哼一声说道。
“那可不见得”
沈立话还没有说完,只见山道上两名黄衣弟子,疾步而来道
“恭喜师父,少林寺住持方证大师,和武当派掌门冲虚道长率领门人弟子,正上山来,向我五岳派道贺。”
“两位老家人来了?还真是客气!”左冷禅轻描淡写说道。
沈立看见左冷禅左袖微微抖动,便猜到他强压心中的喜悦,暗骂一句老狐狸。
在嵩山绝顶上的群雄,听到少林方证大师,武当冲虚道长到了。
赶紧跟着左冷禅身后,下山迎接。
沈立带着恒山弟子避在一边,看着一众门派掌门。
“师弟,别来无恙。”华山派弟子看向沈立,阴阳怪气说道。
岳不群皱着眉道:“放肆!沈立现在是沈掌门,不可胡言乱语乱了规矩!”
“岳某替弟子向沈掌门赔罪了!”
沈立看到岳不群惺惺作态的模样,顿时在心里冷冷一笑:“岳掌门客气了!”
他岂能看不出岳不群,就是借此向群雄述说,曾经自己是华山名义上的弟子。
这样一来,不管五岳剑派最终结果如何,岳不群能获取利益。
“墙头草!”沈立喃喃自语骂了一句,懒得理会他们。
几番寒暄后,众人随着左冷禅一起上山。
“竣极禅院便在嵩山绝顶,本是一座大寺,但近百年来已成为嵩山派掌门的住所。”
群雄走进禅院,大殿虽极大,但不如少林寺的大雄宝殿。
只进来一千余人,已连院子中也站满了,后来者几无插足之地。
左冷禅大声道:“五岳剑派今日聚会,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赏脸,人数之多超出意料之外,招待不周还请诸位海涵。”
“不用客气,只不过这里人太多,站不下。”群雄中有人大声道。
左冷禅点头道:“向上百步便是古时帝皇封禅嵩山的封禅台,地势极为宽阔。”
“只是我们布衣草莽,去封禅台上议事,要是流传出去,有识之士难免要讥笑嘲讽,说我们太过僭越了。”
昔日皇帝为了表彰自己功德,往往会去泰山、嵩山封禅、向上天呈表递文。
沈立当即明白左冷禅意思,他摆明了就是想学皇帝,去封禅台。
只不过不好当众说出来,这才将众人困在大殿里。
果不其然不少群雄被大殿挤的怒火直冒,呼吸也不畅快,七嘴八舌道。
“我们又不造反做皇帝,为什么去不得?”
“旁人要是说闲话,就让他说去!”
“去td,老子憋不住了!”
说话间数十人,已经冲出院子。
左冷禅故作叹息道:“既然如此,大伙便去坛下相见。”
此刻不少人要是听不出,左冷禅在唱双簧,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。
沈立一言不发,跟着众人来到封禅台。
封禅台是大麻石所建,每一块大石都是凿得极是平整。
沈立看了眼,发现有些石块上斧凿印记非常新。
显然是封禅台年代久远已经损坏,左冷禅这才让人修葺一番。
这番此地无银三百两行为,将左冷禅野心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。
左冷禅邀请方证大师,和冲虚道长登上封禅台。
“我们两个都是昏庸老朽之徒,今日到来只是观礼道贺,就不上台做戏,丢人现眼了。”
方证双手合十,弯腰施礼道。
“宾客们都已到来,左掌门主持大事,不用陪着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了。”
冲虚道长若有所思看了眼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