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灵珊更是大吃一惊,她和林平之说了这么久的话。
全然没有注意到车中居然还有其他人。
这人掷出火把,手劲极强,武功显然很高。
青城弟子掷出的火把共有八个,那人接住后,全部丢还回去。
虽然没有伤人,青城弟子却再也不敢投掷火把了。
远远围着大车吶喊道:“龟儿子不敢下车,多半也是受了伤。”
只是火光下,人人都看见,那只手干枯焦黄,是老年人之手。
绝非林平之或岳灵珊。
青城派这次本来就是为师报仇,见情况有变,也没有退缩。
挺起长剑,向着大车中刺去。
只听得嘭的一声,一人从车顶跃出,手中长剑闪烁。
两名青城弟子登时倒地。
只见这人身披黄衫,打扮成嵩山派的模样。
脸上却蒙了一块青布,只露出精光闪闪的一双眼珠。
这人出剑速度奇快,数招之下,又有两名青城弟子中剑倒地。
沈立和任盈盈双手一握,异口同声小声道:“辟邪剑谱!”
瞧这人身形绝对不可能是岳不群,和左冷禅。
没想到世上除了他们三人外,居然还会有第四个人使用辟邪剑法。
岳灵珊低声道:“平弟,这人使的,好像是你的剑法。”
林平之“咦”的一声,问道:“他他也会使我的剑法?你可没看错?”
说话间,青城派又有三人中剑。
但沈立和任盈盈都已经看出来,这人所使剑招虽是辟邪剑法。
但进退时,和东方不败相比差的甚远。
也不如岳不群和林平之的剑法,神出鬼没。
只不过他武功,远胜青城弟子,加上辟邪剑法的奇妙变化,以一敌众,仍是大占上风。
岳灵珊道:“他剑法似乎和你相同,只不过没有你的快。”
林平之疑惑道:“出手不快,便不合我家剑法的精义。可是他是谁?为甚么会这剑法?
没多久,青城派众人就被老者杀的四散而逃。
黄衫老人提起长剑,缓缓插入剑鞘,说道:“林少侠、林夫人,在下奉嵩山左掌门之命,前来援手。”
这人嗓音嘶哑,像是口中含着东西一般,每一个字都是含糊不清。
林平之低声道:“多谢阁下拔刀相助,敢问高姓大名。”
一边说,他一边和岳灵珊从高梁丛中走了出来。
“左掌门得知,少侠与夫人被奸人所害受了重伤,命在下陪同两位,寻个地方疗伤。”
沈立和任盈盈彼此相望一眼,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一丝疑惑。
这左冷禅瞎都瞎了,怎么会知道的?
林平之使礼道:“阁下美意,平之心灵了,养伤一事,就不敢劳烦尊驾了。”
老者道:“少侠双目是被塞北明驼毒液所伤,没有左掌门亲施刀圭药石,只怕性命难保。”
林平之自从中了木高峰的毒水,脸上和双眼都奇痒无比。
恨不得将眼睛抠出来,只能强行克制。
“在下和左掌门无亲无故,阁下若不明言,在下实难从明。”
老人嘿嘿一笑,说道:“同仇敌忾,左掌门双目被岳不群所伤,阁下双目受损,祸端也是由岳不群身上而起。”
“岳不群居然知道少侠已修习辟邪剑法,就算逃到天涯海角,他也非追杀你不可,他权势滔天,再加上枕边人”
“二师哥,果然是你!”岳灵珊听出此人声音,便是劳德诺。
老者冷笑一声道:“小丫头倒是机敏,认出了我的声音。”
他不再以喉音说话,语音清晰,确是劳德诺。
林平之道:“二师哥,你在福州假装为人所杀,难道八师兄是你被你所杀?我背上剑伤也是你”
劳德诺冷笑道:“那时候你爹爹已从沈立手上,得到了辟邪剑谱,这剑谱是林家之物,岳不群第一个要杀的,便是你的平弟。”
“林平之若是活在世上,你爹爹怎能够修习辟邪剑谱?”
一句话,瞬间让岳灵珊语塞,但怎么也不相信父亲会暗算林平之,当即辩解道:“我爹爹要害平弟,难道一剑会砍不死他?”
林平之点头道:“这一剑,确是岳不群砍的,二师哥可没说错。”
岳灵珊道:“你你也这么说?”
林平之道:“岳不群一剑砍在我背上,我受伤极重,情知无法还手,倒地之后”
听到八师哥也是父亲杀的,岳灵珊连忙追问道:“如果爹爹真要害你,以后机会多的是”
“哼!”林平之冷哼道:“多亏你了,我成日和你待在一起,他根本没有机会下手。”
岳灵珊双眼含泪道:““原来你娶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