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，想在我面前谈条件……简直不自量力！”
封老爷子眸色清冷，带着一股子阴狠。
他并不是真的想和江凰合作。
不过是担心彭壹林手上的资源太过集中，容易生出变故。
这才紧急找了个人来制衡他。
而江凰，在他看来，最有利用价值的，也不过江家长女的身份！
有她在手上，至少能保证行族一半的权势都将为他所用。
否则，他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出手，帮江凰教训江滢这个来历不明的江家养女！
“封董，有个问题，属下不是很明白……”
跟随他多年的路怀玉觉得此番操作，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。
纠结许久后，还是决定问个清楚。
“说。”
“那位江家二小姐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，您为什么非得选择舍近求远，扶持不被族里长老看好的大小姐呢？”
的确，江滢有人脉在手，又是新族长的热门候选人。
扶持她上位，少说可以节省一半的精力。
“呵呵。”
老爷子听完他的问题，忍不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，语重心长道：
“老路啊，你到底眼光还是差了点啊。”
江滢的确是个好苗子，也比江凰更容易掌控。
所以彭壹林愿意放长线钓大鱼。
可究其根本，她不过只是江家的养女。
论资质、论才干，都不及江老族长从小悉心培养的江凰。
这不是学历高低就能说了算的。
一个人的格局和眼界，早在孩童时期就已经打好了基础。
“哪天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没了利益，极有可能会把她推下神坛！而江凰不同，她就像一朵山地玫瑰，只要让她扎了根，再艰难的环境，也绝对阻止不了她开花！”
路怀玉这下是都明白了。
可老爷子下面一番话，让他悬着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！
“等忙完行族这边的事情，是时候回圣城会会萧墨衡那小子了……”
“回圣城？！”
虽说在封珹儒的改善下，封氏和圣城大多数企业的关系有所缓和。
但非要说“回圣城”，为时尚早。
“反正萧墨衡已经介入了，迟早有一天他会找上封氏。倒不如我们主动进攻。”
老爷子没有看到他怀疑的眼神，自顾自说着。
路怀玉都快吓死了！
整个圣城无人不知萧家当年吃了990特工队多少火力。
萧墨衡更是将其视作毕生最大的仇恨所在。
作为990特工队的核心，行族此番来势汹汹，想必双方又将是一场恶战。
封氏本可以独善其身，为什么非得在这时候横插一脚？
“封董，既然萧墨衡已经介入了，我们这时候和行族扯上关系，很可能会受到连累……”
眼见老爷子有些忘乎所以了，他赶紧权衡起这么做的利弊。
且不说圣城那边欢不欢迎他们的到访。
要是让人知道他们和行族私下往来，只怕……后果不堪设想！
然而，老爷子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。
“你是年纪越大，胆子越小，脑子也不好使了。”
萧氏面对的，若只是行族一方，胜率必将大大提升。
可眼下，林氏也蠢蠢欲动。
他们在这时候介入，表面上和萧墨衡是对立的。
实际上，但凡行族出现衰败迹象，他随时可以抽身，坐看闲云流水。
反正真正投入各种消耗的，始终是行族和萧氏，和他封氏又没有直接关系。
“可……萧墨衡那边万一不这么看……”
路怀玉始终觉得不妥。
封氏当初被赶出圣城，究其根本就是因为老爷子野心太大，破坏规则。
眼下行族突然对萧氏发起挑衅，大有受人挑唆的势头。
纵然有林氏搅局，只要萧墨衡全神贯注对行族动手。
难免会牵连封氏。
到时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