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家那边对他的期望,越来越沉重地朝着他压下来,他在崩溃的边缘来来回回,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。
高梅一早起床吃过饭就坐上了回学校的客车,她把那些烦恼统统地和薛之梦诉说了,虽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,但是心上轻松起来,就有了再次迎接烦恼的准备。
薛之梦和高母两个吃过饭以后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,一边看一边聊天。
其实薛之梦从昨晚开始,心里就很不安稳,究竟是怎么回事,她也不清楚,她只是觉得心里头像是有一股浪在翻涌着,让她安静不下来,哪怕是在睡梦当中,也会觉得有什么在追着她跑,她觉得累,也觉得烦。
看着高寒进屋,婆媳两个都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向他。
“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?这时候不应该在车行?”高母问道。
“啊,”高寒的目光闪闪躲躲,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,想找个理由,说起话也有点底气不足的样子:“我得回老家去了趟,回家来告诉你们一声。”
“回老家?”薛之梦也愣了,她觉得高寒对老家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,平日里几乎从来没有提过要回去看一看,可能因为母亲姐姐和妹妹都在城的缘故,虽然高梅在老家那边工作,但是周末会找时间回来,那么,他回去干什么?
“是啊,我回去找刘永青,我联系不上他,车行里面有一些事情得找他一起处理一下。”高寒说。
“哦。”薛之梦没有往深了问,她觉得有些事情你问得太多了,只能给高寒添乱,所以选择忽视那些问题。
“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回去吗?”
高寒忽然觉得心里郁闷,难道薛之梦不应该问一问吗?她到底是对自己绝对放心,还是对自己根本就漠不关心?有了这种心理,高寒的脸上表情就有点难看,他进了卧室,看儿子在小床上面自己玩,心底无名火起。
薛之梦敏感地觉察到了高寒的火气,她跟在高寒的身后,来到儿子的小床边:“阳阳,看爸爸回来了哦。”
“你为什么就不能多关心关心我呢?”高寒的眼睛里就像是结了冰,他冷冷地注视着薛之梦。
薛之梦觉得这火气来得有点可笑:“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了?你说回老家去,那就回吧,回去总是有原因的,我相信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回。”
“你就不问问我在车行住到底是为什么?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每天就一个邋遢的家庭妇女,不修边幅,不注重形象,除了看得到孩子,你还看得到我吗?”高寒的嘴巴不由自主地把话往难听了说,这话一出口,连他自己都呆住了。
“你倒底是怎么了?这一早上回到家里就胡乱发脾气?我不修边幅,不注重形象,我刚出月子,每天还要带孩子,我怎么注重形象?我就是个家庭妇女,也不是一天两天了!”薛之梦的话也冲口而出,自从怀孕以来,身体上的不适,心理上的不适,加上整个月子带孩子的累与痛,统统变成了委屈,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
“你看看,你看看,一说你点儿啥,你这眼泪就和不要钱似的,你委屈给谁看呢?动不动就哭,动不动就哭!”高寒抓住了薛之梦的肩膀,用力地摇晃着。
高母听到动静从客厅进来,正看到高寒在摇晃薛之梦,她赶紧上前来阻止:“小寒,你疯了?赶紧松开!”
薛之梦被晃得头都大了,她被这突然的状况吓得懵了,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,直直地盯着高寒。
高寒被盯得心里发毛,他松开了抓着薛之梦的双手,右手猛地朝着薛之梦的脸上扇过去,薛之梦被扇得眼冒金星,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“高寒!”高母也被这一巴掌给吓懵了,她愣愣地看着高寒,满眼都是不可思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