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的忍痛。
崔雪时泪水涟涟,指腹轻轻碰上他的脊梁,温热的泪珠啪啪落在他背中,沈阙忍不住笑了。
她心疼他至此,也算是这打没白挨,他临走前特意叫小厮去送早点,便是起了要让崔雪时去沈府的心。
沈阙就是想看看她在撤下对他的惧怕后,心里的真情究竟有几许深。
也是想叫沈家族人都看看崔雪时有多么重视他。
此时的沈阙就像从前裴怀舟说的那样,他足智多谋,谋她一个姑娘。
崔雪时听他隐隐的笑声,不留情一掌拍上他的肩,“沈云归,你笑什么?”
“疼得让你癫狂了吗?你分明不是沈氏血脉,分明可以借着太子之师的身份避过家法,可你为何要领罚?”
崔雪时气他不晓得护着自己的身体,气他从前既那么狂悖何不狂悖到底?
今日直接扬了沈氏的戒尺又有何妨,也总好过欲加之罪,受一顿痛打!
沈阙听崔雪时的哭腔,晓得自己太过,便也不装疼痛难忍,翻过身子直截了当将崔雪时反压在身下。
见她疑惑惊慌的眼神,沈阙的手抚上崔雪时的面颊,“不疼,装的。”
“装?”崔雪时沉默片刻,眼里悬的那滴泪终是落了下来,“你就这么喜欢自伤?”
沈阙擦开她的眼泪,低声道:“我救你数次,今日换你救我一次便不行吗?”
“沈太师是在提醒我报恩吗?”
“有你在我身边,便是毕生恩德。”
腻腻歪歪的话语被撞入房中的青峯全听了去,他嘶嘶几声遮眼退出房门。
“先生士大夫甫越求见郡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