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倪和靳文泽加起来的积蓄并不能立刻盘下这家店,但是苏倪却想到了其他的法子。
股东制。
苏倪出一半的钱等于参股,而许圆圆也还是有份,只是工人就不用请了。
衣服也不用进货。
苏倪本来还一直纠结着自己做的那些衣服能不能卖出去,毕竟村里的人思想还是很保守,接受不了这样大胆的款式。
但城里就不一样了,大家都追求时髦!
或许这就是一个契机!
但是,离开家发展,真的可以吗?
靳文泽也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,毕竟王富被抓之后,镇上的码头也停工了,因为发不起工钱。
一时冲动过后,是长久的沉思。
许圆圆表示理解,并让他们小两口先接上靳国坤回去再讨论这件事。
靳文泽摇摆不定的心在靳父靳国强那棍子挥到自己背上的那一刻,定了。
“爸!你打我哥干什么!”靳国坤在里面待了好几天,胡渣都长出来了,颓废不已。
苏倪也是震惊不已,两人刚回到家门口就见老爷子举着棍子出来了,本以为是要揍靳国坤,谁知道是对着靳文泽来的。
而关键时刻,男人把她护在了怀里。
苏倪抬起头:“你疼不疼啊?没事吧?”
“死老头!你打靳文泽干什么!”
靳文泽脑瓜子嗡嗡的,后背也火辣辣的一片,痛感从后背蔓延到四肢百骸,他嗓音变得嘶哑:“我没事,别怕。”
“你个女人给我闭嘴!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!”靳国强棍子还在激动地挥着,嘴里的口水喷了出来:“靳文泽,都是你!你明知道你弟弟在做这些事,你还不拦着!”
靳国坤解释道:“不是的,阿哥拦着了,是我鬼迷心窍!”
王琼也帮着说话:“真的真的,阿哥和嫂子都说了,是阿坤没听!”
怕阿爸不信,靳国坤视线扫了一圈屋里坐着的人,着急的目光定格在大肚子的女人身上:“对!那天是在大哥家,大嫂看到了,对不对啊大嫂?”
庞芹云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,还拿起指甲钳剪指甲,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,明摆着不会帮靳文泽说一句话。
而蔡兰芬刚从屋外回来,二丫家在办丧事,在门口听到六儿子声音时已经泪流满面。
她冲到了靳国坤面前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:“哎呦!俺的儿啊!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啊!”
“老头子你干啥呢!你打俺儿子干啥!”
靳国坤尴尬地提醒道:“没打我!打的阿哥!”
蔡兰芬的咒骂声才停止,看向一旁的男人,那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,看来也没伤的多重。
“没事,你哥皮厚就该打!不拦着你!”
“靳文泽,你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!介绍这些什么人给你弟!”
靳国坤一个头两个大:“妈!没有!”
“你别拦着我!”蔡兰芬不顾小儿子的阻拦,嘴巴继续输出着难听的话。
白眼狼没良心短命仔
这些难堪的字眼,全部都砸在了靳文泽的身上。
宛若寒冬的那一夜,他跪在地上,承受着父亲的棍打,和母亲的谩骂。
靳文泽早就预想到了,这一家子人,没有一个会向着他。
他的内心情绪不停地翻涌,如奔腾的海浪,一浪比一浪高,抱着女人的双臂不自觉地手收拢,似乎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。
可是已至濒临节点。
苏倪看到了他眸中的厉色,越来越浓。
苏倪忍无可忍,开口骂道:“都他娘的闭嘴!”
凭什么这样对靳文泽!
凭什么不是他的错,也要骂他!
屋里陷入了死亡般的沉默,离得最近的靳国强被唬住了几秒钟,怒意再上心头,举起了棍子:“苏倪,你他娘的,这个家哪有你说话的份!”
可棍子却没挥的下去,一只有力的手死死地抓住了棍子。
“靳文泽你想干什么!”靳国强的气焰被男人冷冷的眸色吓得弱了几分。
“你要为了你媳妇儿打你老子吗?”
靳文泽握着棍子的手掌收紧,语气冰冷得如淬了毒一般:“你觉得我不敢吗?”
男人的眼神情绪复杂,冷意更甚,平抿的唇掺杂着不羁的傲气,靳国强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一夜,十七八的他跪在地上,结结实实挨了七八棍,都不吭声。
靳国强知道,他敢的!
靳文泽对家人的侥幸心理彻底死了,他不费吹牛之力地便夺过棍子直接丢在了地上,棍子哐当落地发出了刺耳的声响,却没有一个人敢动。
“既然这个家没有我们说话的份,那我靳文泽以后也不会回来,你们给了我一条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