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陈建民知道大臣们不是傻子,十五万大军的粮饷,李素只带十万人,没多久就被察觉了,只是皇帝陛下和世家大臣们彼此心照不宣而已。
事情已经发生,再想追回这批军粮也不可能了,何况皇帝自己谎报军情的事情不能拆穿,大家都要面子的。
而且皇帝对他们不接受难民的目的也很清楚,对他们兼并土地、豪取强夺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这五万人的粮饷就当利益交换了。
不过嘛,这之后事情的处理就各凭手段了,比如杜进买粮,不是抬价,就是无粮可卖。
陈建民无奈的摇摇头:“这件事我们再想办法吧.\"
接着话风一转,笑着说道:“你那女婿的事情,你准备怎么办,难道就这么看着?”
程达嘿嘿一笑:“没事儿,朝堂上的事情交给我,至于朝堂之外的嘛,嘿嘿,就看王休怎么解决吧?咱先看戏,哈哈。”
陈建民也哈哈一笑,手指着程达说道:“老匹夫,你是想看看王休的本事吧?他才十五岁,还是个孩子,你就不怕那些人直接对王休动手?”
“没事儿,有福伯在,怕个啥?年轻人嘛,有点火气很正常,”程达一点也不以为意。
陈建民深深吸了一口气,看向远处,冷笑道:“京城最近确实是太平静了。”
忽然,程达似乎想到什么,“噗呲”一声笑了出来,陈建民好奇地问道:“你这家伙,有什么好笑的事情,说来听听?”
程达边笑边说:“前几天,王休在街上被人跟踪,结果......哈哈哈.......。”接下来程达把王休如何对付那跟踪之人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陈建民也哈哈大笑:“这个王休,和你一样,也是一只狐狸。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”
“这小子,粘上毛就是猴,鬼精鬼精的,我们拭目以待吧。哈哈哈。”
此刻王休很郁闷,自己只是挣点小钱而已,居然还被郑家盯上了,最恶心的是自己拿人家没办法。
不过王休是个记仇的人,人家跑到自己的地盘找事儿,不报复回去不是自己的风格,可是怎么报复呢?
王休正想着呢,黄鼠狼来报,武怀仁、武怀义来了。
得,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。
见到这两头狗熊,出乎意料的,这两货居然没挨他们老爹的揍。
两货很直接:“休哥,你又被弹劾了。”
王休眨眨眼。“郑家?”
“嘿嘿,休哥真聪明,我一说你就知道。休哥,你想咋做咱们兄弟绝不含糊,我们也看不惯那些人。”
“就你们哥俩儿?”
“怎么会,还有老牛、李千山、秦子昂,我们几个商量过了,我们听你的。
王休眼珠一转,直接问道:“咱们兄弟有谁在军中任职的?”
武怀仁笑道:“嗨!我们哥俩儿,还有老牛都在军中当校尉。”
“那晚上宵禁后,哪位兄弟有巡街的差事?”
“巧了,今夜老牛就有巡街的差事,咋啦?”武怀义插口道。
王休阴冷一笑:“走,叫上兄弟们,直接找老牛去,我教你们打闷棍。”
宵禁后,各坊关闭。
长乐坊,郑景仁晃晃悠悠的从翠微楼走出来。今夜招待几名贵客,多喝了几杯,还好翠微楼离自己家不太远,走上一刻钟也就到了。
郑景仁走过一条小巷子,往左边走是回家,右边走是前段日子才养的外室。想想那外室光滑白嫩的小手,不禁嘿嘿笑了几声。
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,自己只是郑家旁支中的旁支,在荥阳几乎没啥地位。但是自从来到京城担任翠微楼的管事后,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多少人上赶着巴结他。
这不,前段时间一个外放的县令为了讨好他,送了一个小娘子。就是希望他能在郑家说说话,年底得个好点的考评,往上走一走。
“郑景仁?”
”哎呀妈呀,吓死人了,谁叫我?。“
忽然,有人用很少怪异的声音叫自己。抬头一看,吓得酒都醒了一半。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拦住他的去路,手中还拎着一根棍子。
郑景仁怕的要命,腿有点发软,咽了一下口水,强装镇定壮着胆子说道:“好汉,在下正是郑家翠微楼的管事郑景仁,不知好汉找郑某何事。”
他故意点出郑家,就是希望对方能有所顾忌,可惜他想错了。
蒙面人喋喋笑道:“找得就是你。喋喋......。”手中棍子还在手掌上一拍一拍的。
郑景人更加慌了,大喊到:“你想干......。”
话未说完,就感觉被什么东西从身后给套住了,紧接着,就听到有人说了一句:“弄他。”然后就感觉有四、五根棍子打在身上。
痛的郑景仁大声求饶:“哎哟,好汉、好汉,我是郑家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