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,穿着普通,但一脸的正气却不显死板,面露和善之色。
只见他下了马车后,众人齐齐施礼:
“见过杜叔叔。”
“好好好,”
来人正是杜飞燕的父亲,程非未来的老丈人杜进。
杜进缓步走到王休面前,手捻胡须笑道:“这位便是安西侯家的公子王休吧。”
王休躬身施礼道:“王休见过杜先生。”
“哈哈哈,不用这么生分,和他们一样,叫老夫一声杜叔叔即可,嗯,不错,一表人才。”
王休赶忙谦虚的说道:“杜叔叔,您谬赞了。”
一旁的杜飞燕笑道:“休哥儿,不用客气,我爹见到谁都说人家一表人才。”
“额。”王休和杜进同时一愣,接着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臭丫头,尽揭你爹的短。”
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。
在一阵笑声中,众人收拾一番便一起进城,程素素自然和杜飞燕一辆马车,两女似乎有说不完的话,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。
王休不会骑马,只得进了马车,好在白业成和李千山陪着,倒也不显的孤单,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就进了城。
天气虽然还是很冷,但大街上仍然是人头攒动,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,热闹非凡,车队也走的很慢。
王休正和二人聊的开心,忽然觉的有些气闷,便推开车厢上窗口的帘子,正巧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。
咦,巴尔布?
这时李千山笑道:“咋地?休哥儿看到美女了啦。”
王休放下帘子笑道:“美女没见到,丑八怪见到一位。”
“谁。”白业成与李千山同时问道。
“吐蕃大使巴尔布。”
李千山惊愕的说道:“这厮怎么还在京城,我还以为他早就回吐蕃去了。”
白业成摇摇头说道:“上次来以后他就再也没走,一直呆到现在,经常出没许多大臣的府邸,还求见过我爹,不过我爹没见他。”
王休呵呵一笑说道:“杜叔叔、程非都回京城了,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点什么?”
白业成和李千山相互对视一眼,嘿嘿一笑。
说起来,杜进去幽州也有巴尔布的原因,就因为此事,也算和程非有了梁子,和自己就更不用说了,看起来要想办法收拾一下这个家伙,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也。
一行人来到杜府,安顿下来后,程素素留下陪着杜飞燕,程非则带着一众兄弟回程家。
离程府还有点距离,门子就朝着门内大喊:“少爷回府了,姑爷也来了。”
王休脸一黑,心说这个死门子,咋老是要把我带上。
只听门内一阵喧哗,程非刚刚下马,程达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,一把揪住程非的衣领,骂道:
“小瘪犊子,咋地,终于舍得回来了,你个要媳妇不要爹的玩意。”
程非一缩脖,唯唯诺诺的说道:“爹,那啥,我回来了。”
“废话,老夫眼睛又不瞎,嗯,黑了点,还瘦了点,是不是在幽州没吃好睡好啊,杜进那老东西,肯定是没照顾好你,赶明儿老夫去他家找他理论一下。”
程达嘴上说的咋咋呼呼,但言语中却充满了浓浓的舐犊之情,程非听得眼眶一红,激动的说道:“爹,孩儿不孝,让您担心了。”
程达把手一松笑骂道:“死小子,说得这么煽情。”转过身头偷偷抹了抹眼角,哈哈大笑。
众人刚一进门,程非见母亲就站在花厅门口等着,程非眼中泪水止不住的流淌,紧走几步“扑通”一声跪倒。
“娘,儿子回来了。”
程母一把抱住程非,抚摸着他的头,眼泪也噗呲噗呲的往下掉,口中还絮絮叨叨的念叨着:
“我儿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,让为娘好好看看。”
说罢捧起程非的脸庞。
“哟,我儿咋这么瘦的呢?定是杜进那老匹夫没有照顾好我儿,明天老娘就去他家理论理论。”
一旁的王休听的是一头黑线,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呐,老两口一个德行。
不过见母子二人抱头痛哭的模样,王休还是心存感动,不由自主的念道:
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。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。”
一旁的李千山听得心中一震,好诗好诗,便默默的记录下来。王大才子又一最新力作,改天可在其他朋友面前吹吹牛,涨涨脸。
程达有些不耐烦了,大声说道:“嘿——,你这老婆子,儿子回来了应当高兴才对,你嚎个球啊!”
程母张口就骂道:“你个老犊子,老娘想我儿子了,咋地?你不服,要不练练?”
“我......。”程达无奈,只得大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