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朝文武都盯着巴尔布,有的人生怕他说出那两个字,有的人希望他说出来。忽然整个大殿变的寂静无声。
巴尔布咽了咽口水,睁大眼睛,装作无辜的样子,开口说道:
“李家李继。”
“哗。”大殿内一阵喧哗,所有人都大感意外,连陈建民和白文静这等人物都张大嘴巴,一脸错愕的模样。
“这......这怎么可能。”
王鹤须发皆张,打死他都不相信这件事是李继做的。
“巴尔布,你休的胡言乱语,要知道,李继乃是李家当代家主,当朝国舅。你可知道,诬陷他的后果。”
巴尔布不干了,张口回怼道:“王尚书,你这话是在威胁本大使?按照你的意思是本大使被人陷害就得忍着,没死就是烧高香了?是不是本大使还得谢谢你?我谢你全家好不好。”
“我......,老夫不是这个意思。”王鹤连忙开口道。
一旁的卢升开口道:“巴尔布,你指认李继,空口无凭,可有证据。”
巴尔布嘿嘿冷笑道:“当然有,第一之前蒙面人对话的时候曾经无意中说起过“我们李家”四个字,另外,在火场发现一物,可做物证。”
武勋们此刻早已放下心来,一个个化身吃瓜群众,饶有兴趣的看着,就当看戏了。不过陈建民颇觉头疼,毕竟李继是李妃的哥哥,自己的大舅哥,这事儿处理不好也颇觉头疼。
“那你就把物证拿出来。”卢升开口道。
“对对对,你把物证拿出来,本官倒是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物证。”
巴尔布不屑的瞟一眼二人,从环中掏出一个牌子,双手捧起,恭恭敬敬的对陈建民说道:
“陛下请看,这是两名蒙面人不慎遗留在火场之物。”
高胜立马小跑上前,接过巴尔布手中之物,又小跑回陈建民身边,恭敬地递给陈建民。
陈建民接过来一看,只见是一个一角被烧焦的牌子,牌子上赫然写着“李”字。
陈建民心中狐疑,心中暗想:难道真的和王休无关,真是李继干的?”
不由得心中暗怒,这个李继,本也不是好东西,平日里若非看在李妃的面上,自己真想找个机会惩戒一番。
王鹤看到皇帝的脸色难看,连忙追问道:“陛下,那是何物?”
陈建民把手中的牌子往地上一丢,冷然道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王鹤急忙捡起来一看,不再说话,一旁的卢升接过来也不吱声了。
崔文站在二人身边,已经看到了牌子上内容,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出列,躬身施礼,对陈建民说道:
“陛下,此物可是李府腰牌?”
陈建民脸色不好看,但还是勉强的说道:应当是。”
卢、王二人都不说话,他们经常进出李府,对于李府的腰牌自然认得,此刻苦主在侧,又有物证在手,不容他们分辩。
崔文笑着说道:“陛下,仅仅凭借一个腰牌就确定这件事儿是李府做的,未免过于草率。万一是与李府有仇隙之人故意栽赃嫁祸,那岂不是冤枉了李继?
臣认为,此案涉及外邦,理应交由大理寺侦办,刑部、鸿胪寺、礼部共审,定当可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“刑部?”
陈建民看了一眼站在下面,闭着眼睛假寐的刑部尚书乔子建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这乔子建与左仆射尚仕举一样,都是先皇旧臣。当初立太子的时候就支持立自己为太子,也是有功之人。
可谁知自己登上帝位后这家伙和尚仕举一样,一天到晚装聋作哑,什么事也不管,每次上朝都不说话,甘当透明人。不过这货总比尚仕举强一点,至少还参加朝会,那老家伙直接经常不来。
“乔爱卿。”
“乔爱卿?”
陈建民连喊两声,乔子建这才“啊啊“地揉揉眼睛,似乎才睡醒一样,慌慌张张的出列。
“老臣在,陛下有何吩咐?”
“陈建民强压心中的不快说道:“乔爱卿,四方馆一案,崔爱卿谏言,由大理寺侦办,刑部、鸿胪寺、礼部共审,你意下如何?”
“啊这个,老臣年老体衰,精力不济,这个.....这个.....不如我刑部由刑部侍郎左南代老臣可好?”
陈建民无奈,这老东西看着糊里糊涂的,其实也是一个老狐狸,谁也不想的罪。
“好吧!只是这鸿胪寺卿之位还空着,就不必参与了。”
这时候兵部尚书上官云忽然出列说道:
“陛下,我兵部也要参与此案审理。”
“切!审案的事情你兵部参与干什么?”王鹤不屑的冷笑道。
上官云冷笑道:“哼!谁不知道你王鹤、崔文、卢升和那李继关系匪浅,世人都说五姓同气连枝,本尚书怕有人包庇,得去监督一二,谁知道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