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业成笑道:“这几天陛下称病没有上朝。”
“陛下这是假装的,故意为你们做事拖延时间?”
众人又是一笑。
王休还是很感动的。
“太原王家的生意中哪些是支柱?”
白业成说道:“茶叶、布匹。”
王休端起酒喝了一口,说道:“各位兄弟,我要弄垮王家,就从这两个产业下手。”
武怀仁大声道:“休哥儿你就说怎么作吧,反正我们兄弟二人都听你的,你说咋样就咋样。”
李千山也说道:“就是,我们这些人都以你马首是瞻。”
王休道:“好,多谢各队兄弟的信任。怀仁怀义、千山、程非你们到各地购买茶山,要悄悄的进行,钱款找素素支取。”
四人齐声道:“是。”
“二公子,提前和运输商队打好招呼,我们的茶叶要全面占领吐蕃、突厥的周边国家的茶叶、丝绸、布匹市场。另外收买江湖杀手,在大齐境内暗杀王家运输商队的主要人物,要让他们的商路瘫痪。”
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,没想到王休敢下如此狠手。
“好。”郑爽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。这种事他很擅长。
王休站起来,来到书桌面前,拿起一叠稿纸,递给牛毕。
“牛毕,把这份稿子交给老周,务必做出来,按照流水线的方式,大批量生产,咱们的纺织厂尽快开业。另外大量招收女工。”
王休顿了一下说道:“尽量去招收那些家境困难的,或者找人伢子购买年岁较小的女子。”
白业成心中一叹:休哥儿还是善良啊。
众人领命而去,程素素留下陪王休说了一会儿话后也离去,王休又一次坐在床上发呆。
夜晚,王休晚饭后,坐在书桌上写写画画,牢头老孟站在牢房门外一直盯着王休。王休发现老孟的眼神有些不对,平日这家伙看着自己都是一副谄媚的模样,今日却面带绝死灰。
“牢头,你在想什么?”
牢头一惊,连忙说道:“没......没什么,就是来看看小侯爷有没有什么吩咐。”
王休疑惑的问道:“你今天的情绪有点问题,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要不和我说说,也许能帮上忙呢?”
老孟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不不,没.....家里没事。”
王休放下笔,缓缓走到牢门门口,注视着老孟的眼睛,老孟不敢看王休,眼神一直在躲闪。
王休轻轻问道:“是他们找你了?”
老孟一听,双膝一软跪倒在地,痛哭流涕道:“小侯爷,小人求您救命啊!”
王休长叹一声:“哎!牢头你起来吧,说穿了还是我连累了你,不要着急,慢慢说给我听。”
长乐坊,妇人早早起床,生好了火,烧上一锅热水放在一边,又煮好稀粥,刚蒸好几个蒸饼,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童出现在门口。
“儿子,你起来啦,快点洗把脸,吃完东西去学堂去。”
“好的娘亲。”
男童十分乖巧洗漱完毕,自己动手舀上一碗稀粥,拿起一个蒸饼,坐在小桌上吃起来,夫人笑眯眯的看着男童,一脸的笑容。
妇人和男童正是老孟的妻子翠姑和儿子孟凡。
最近老孟发了一笔财,足足有五十多贯,一般人家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攒下这么多钱。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币,翠姑心花怒放。
自己男人虽然只是一个牢头,在这偌大的京城中没啥地位,俸禄也不算多,可也算过的安逸,还能送孩子去私塾念书,这日子过的也挺有盼头。
平日里,翠姑也帮人做些针线活,织点布匹,挣点小钱贴补家用,因手艺好,织出的布匹平整光滑,在长乐坊也算小有名气。
孟凡吃完早饭,又将碗筷洗干净后,这才对翠姑道:
“娘亲,孩儿去学堂了。”
翠姑摸出几个铜板放在孟凡的手中,笑着说道:“去吧!下学后自己在外面买点小吃。”
这也就是老孟最近有钱了,否则翠姑也不敢这么干。
孟凡将铜钱收入怀中笑嘻嘻的说道:“谢谢娘亲。”
翠姑摸摸孟凡的头:“快去吧,早去早回。”
“嗯。”孟凡背着小书袋子一溜烟出了门。
翠姑来到一架织布机面前,开始织布,她心中明白,不能因为男人拿回来一大笔钱就放下手中的活计,不能坐吃山空。
“翠姑、翠姑。”
门外有人喊,听声音是隔壁张大婶。
“来了,来了。”
翠姑打开门,来者正是张大婶。
“是您啊张大婶,有啥事?”
张大婶笑眯眯的说道:“老身能有啥事,是这样的,前段时间你帮我织的那匹布让一位贵人看到了,这贵人喜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