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怀义端起酒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之后,继续说道:
“等我们的大军到了驿站,安排驻扎之后,我和皮风雷就进了驿站。”
“皮风雷似乎和那位驿丞似乎十分相熟,二人一见面就哈哈大笑,表现的非常亲热。之后皮风雷还打趣,要求驿丞必须好好的招待我们。”
“果然,那位驿丞非常热情,不但安排人给我们准备好了热水让我们沐浴,还上了一桌上等的酒菜。因为我们还要守夜,所以并没有喝酒,只是吃了菜。”
“吃完饭后,我们还和以往一样,皮风雷守上半夜,我守下半夜,只是那天非常奇怪,我一直觉的非常困,困到眼睛都睁不开。等皮风雷走了以后,我实在扛不住了,不知不觉躺下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。”
武怀义砸吧砸吧嘴继续道:“以往我都是自己身边的亲兵把我叫醒,可是那天我的亲兵居然没来叫我,最后还是皮风雷亲自来叫的我,当时他还问我是不是生病了。叫了半天才把我叫醒。我后来发现,我的亲兵还在睡觉,当时我只是觉的可能是最近他们也很累,起不来也很正常,就没有在意。”
武怀义接着说道:“休哥儿你也知道,我这人只要不喝酒,绝对不会睡的那么死,到现在我都觉的好奇怪。”
王休听后若有所思,站起来在牢房内走来走去。
”这里面有问题啊,怀义,你仔细的回忆一下,你当时是吃饭的之前发困,还是吃饭后才开始发困的?”
武怀义搓了搓脏乎乎的脸,认认真真的回忆了一下才喃喃的说道:
“好像.....好像是吃着吃着就发困了,对,没错,就是吃到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发困。就是这样。”
这次武怀义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王休想了想问道:“你刚刚说,皮风雷和驿丞非常熟悉?关系似乎十分好?”
武怀义点点头道:“应该是,他们见面的时候表现的非常亲热。”
王休嘴角微微翘起,心中依然明了,问题就出在皮风雷和那名驿丞的身上。
王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:
“怀义,刚刚坐在你身边的那个人,应该就是皮风雷吧?看上去没有一点忧虑紧张。反而还挺轻松的样子。”
正在这个时候,牢房外走出两个人,正是张正伦和张正理两兄弟。
武怀义和王休赶紧站起身来施礼:“拜见张正卿、拜见张刺史。”
张正伦挥了挥手,淡淡的说道:“行礼,这个时候你们也无须多礼了,你们刚刚的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听到了。”
原来张正伦和王休一路进了汴州城后天色已晚,但事发紧急,二人并没有休息,而是分头行事。
张正伦去找了自己的弟弟汴州刺史张正理,王休则一路来到大牢,好在王一手中有一块皇宫的令牌,狱卒不敢阻拦。
张正伦见到弟弟后,两人便一路赶到大牢,正好听到王休和武怀义之间的交谈,于是便没有现身,只是在暗处静静的听着,直到王休问完以后两人才走出来。
王休问道:“那么二位叔叔对这件事有何看法?”
张正伦冷哼一声道:“哼哼,什么看法?还用问?那个驿丞绝对有问题。”
张正理也开口说道:“没错,好在事发之后我就派人把驿站围了起来,不允许任何人出入,如今那名驿丞还在驿站内半步不得出来。”
王休插口道:“不如先审一下皮风雷?”
张正伦点点头说道:“行啊,来人呐,去把皮风雷提来,本官要连夜审案。”
片刻,两名彪形大汉押着皮风雷来到几人面前,一名大喊一声厉喝“跪下”。一脚踹向皮风雷的脚窝。
皮风雷吃痛之下站立不稳立即就跪倒在地。
“末将见过张正卿、张刺史。”说话的语气表情依然吊儿郎当。
张正伦冷然问道:“皮风雷,你就是这次押送赈灾物资的副统领?”
皮风雷非常的冷静,皮笑肉不笑的说道:“是呀,承蒙上官看重,协助武都尉负责这次的押送。”
“嗯,好。”
张正伦继续问道:“听说你和汴州城外驿站的驿丞关系非常不错?”
皮风雷嘿嘿一笑道:“二位上官有所不知道,末将和驿丞本来就是同乡,年轻时为了前程各奔东西,后来相遇这才得知他在这里当个驿丞。只是平日公务繁忙,这些年见面比较少而已。”
王休忽然插口道:“皮风雷,你们在进汴州城之前的那一晚,你们守夜交班的时候是你叫醒武怀义的是吧?”
皮风雷轻笑道:“没错啊,行军这么久,我们一直都在急行军,身体非常疲劳,一沾上床就睡死过去,难以叫醒份属自然。”
王休撇嘴冷笑道:“行呀,你说的有道理,那你现在说说你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,听着,事无巨细的给我说清楚。”
“好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