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,荷花是我带来的人,理应我自己出钱管她的吃喝。”
荷花眼眶一红,“小姐!”
“老夫人,我和小姐是一体的,我这儿也有些银两,都给您。”
荷花从贴身的衣兜里翻出一个小布袋。
里头装了半袋子铜板,一动就叮呤咣啷的响。
这些钱她不知存了多长时间才存到这么多,如今就这么全部都拿出来了。
夏婵不知道原主和荷花之间经历过什么,如今却也被两人之间的情谊给感动了。
原主恋爱脑归恋爱脑,对身边的人还是不错的。
老夫人感慨道:“难得你们主仆情深,也罢,那就都收着吧,傅家若是能熬过去,也不会亏待了你们。”
傅星辰和傅南辰也把自己偷偷藏起来的零花钱拿了出来。
傅南辰昂起小脑袋,把自己的十个铜板依依不舍的放在二夫人手上,要哭不哭道:“二婶婶,日后咱家有钱了,你要还我一百个铜板哦。”
二夫人噗嗤一声笑了,轻轻掐了傅南辰的小脸一下,道:“放心,一定还你,到时别说一百个,给你两百个都行。”
傅清玲和傅芸芸两姐妹也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珠花、首饰。
这些东西卖不了几个钱,但能添点是点儿。
老夫人欣慰道:“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,就是给我三个儿子娶了三个好媳妇,要是没有你们,咱们傅家走不到今天啊。”
三位夫人齐齐红了眼眶。
“能嫁进傅家是我们的福分。”
“明儿你去买东西的时候再带两个人,多买些馒头,酒若是不贵也买两三坛子,漠城那边温度不比这边,你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便宜布料卖,再买些棉花,路上我们可以缝制些冬衣。”
老夫人一一叮嘱二夫人。
二夫人记下,又道:“既如此,那我再看的买些鞋底子吧,我们就只脚上这一双鞋,等到了漠城鞋怕是也不中用了。”
“行,这些东西你看着买。”
“祖母,二婶,要不要再买些调料,好去了漠城用。”
见两人狐疑的看着自己,夏婵解释,“漠城那边土地贫瘠且天寒地冻,怕是调料这一类的作物都不好种植,我们买些辣椒带着,路上能驱寒不说,去了也能用。”
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“夏婵说的也对,那就再买些调料。”
商量完,店小二上来跟夏婵说热水烧好了。
傅家每个人依次清洗了一下,洗的干干净净的才睡觉。
钱婆子又是一顿酸。
“都什么光景了还这么讲究,真是钱多的没地儿花了。”
自然没人理会她的酸言酸语。
奔波了两天,难得能睡在炕上,众人没一会儿就都睡—过去了。
睡之前夏婵一直心心念念着提防钱婆子几人,可睡意来的太凶猛,不知不觉就没了意识·。
夜半,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夏婵。
她听见有人问钱婆子。
“你确定这香真能让他们一睡不醒?”
“能,这是王喜给我的,他说这是从一个大人物手上拿来的,好东西,绝不会有差错。”
一股奇怪的香味传来,夏婵赶紧屏住呼吸,没把香吸进去。
等了一会儿,钱婆子几人闹出的动静更大。
但除了夏婵之外,没有一个人被惊醒。
夏婵紧闭着眼,生怕被钱婆子几人发现她已经醒了。
蓦的,一股酸臭味从夏婵脑袋上飘来。
有人从她身边上了炕,把角落里的包裹都拿了出来。
一顿翻腾,钱婆子不甘心的骂道:“我亲眼看着傅家二房把钱放里头的,怎么一个铜板都找不到,净是些破烂。”
“你是不是找错包裹了?再看看其他的呢?”
钱婆子不满的嘟囔,“都找过了,就是没有,难不成他们听见咱们得计划,早就做了准备?”
“净瞎说,我们都是睡到一半被你叫醒才知道的,他们去哪儿听见去,除非闹了鬼。”
“行了,找不到就找不到吧,从旁支—那儿找到的银两也够我们花一阵了,得赶紧去帮虎子和王喜了,傅家老三不在炕上,我怕他们出事。”
一个声音粗狂的男人说完,钱婆子才不甘愿的从炕上下来。
夏婵憋气憋的很辛苦。
钱婆子身上的味儿跟酸菜缸似的,那双脚更是臭的离谱。
她没中迷香,但差点被钱婆子身上的臭味给熏倒。
开关门的声音传来,夏蝉刚想坐起来看看情况,一只胳膊突然搭在了她的脸上。
这时,方才声音粗狂的男人又出声道:“行了,走吧。”
随着门打开,一阵冷风灌进来。
吹得夏婵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