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夫人一肚子怨言,嫌弃傅砚辞不站在她这头。
当着老夫人的面又不敢说什么,恨恨的瞪了夏婵好几眼。
夏婵丝毫不在意,瞪几眼又不会掉几块肉。
傅夫人本就不喜欢她,她也不指望能扭转傅夫人对她的印象。
只要能不跟柳梦蝶牵扯上就行。
夏婵没让傅砚辞去碰那几只兔子,还特地叮嘱了其他人离柳梦蝶带过来的东西远些。
看傅夫人不在跟前,二夫人八卦的凑过来问夏婵:“你跟二婶说句实话,你这么抵触柳家姑娘,是不是因为嫉妒?”
夏婵一脸便秘色,“我嫉妒她?我嫉妒她什么?”
二夫人啧了声,胳膊肘拐了一下夏婵,“跟我你还不好意思啥,你就说这几日是不是跟我们家砚辞日久生情了,所以嫉妒柳梦蝶和砚辞青梅竹马。”
夏婵讪讪笑了声,“二婶您就别打趣我了,这有什么好嫉妒的,我巴不得他们两个在一起呢,等到了漠城我和傅砚辞和离,他们要是在一起了我还会送他们一份大礼,嫉妒?不存在的,嫉妒不了一点儿。”
夏婵刻意忽略了自己一阵阵钝痛的心,喋喋不休跟二夫人证明自己对傅砚辞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意思。
二夫人咳嗽了声,神情尴尬的看了眼夏婵身后,硬着头皮说:“二婶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承认才故意这么说的,二婶是过来人,你不用说我也都懂。”
话音刚落,夏婵立即接过话茬。
“没有,真没有,二婶您想多了,我和傅砚辞绝对不可能在一起。”
二夫人默默叹了声气,捂住眼睛没眼看。
救不动,根本救不动。
夏婵察觉不对劲,顺着二夫人的目光回头看了眼,心情顿时五味杂陈。
傅砚辞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,刚才的话也不知听到了多少。
夏婵尴尬的头皮发麻,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。
傅砚辞眼帘微低,墨色的眼眸异常冰冷。
他孤身立在那里,身形清瘦,脊背挺的很直,周身散发着清冷的肃杀感,像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。
夏婵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丝心疼,很想上前抱抱他。
可她不能。
夏婵垂着眼眸,思绪纷繁。
二夫人见两人气氛不对暗道不好,找了个借口便直接开溜了,独留下两人面面相觑。
傅砚辞始终静默着,气氛窒息的要命。
夏婵双手绞着衣袖,张了张嘴憋出一句,“彭差爷让我去给他们送秘药,我先走了。”
夏婵落荒而逃,头也不回,是以没看见傅砚辞看向她时眼神里的痛楚。
夏婵借着从包裹里掏东西将空间里装满灵泉的竹筒拿了出来。
按照约定,每隔三日她都要去给彭差爷几个去送一回灵泉。
今天刚好是送灵泉的日子,夏婵准备了六个竹筒往彭差爷他们休息的地方走。
这两日柳家出尽了风头,就连解差们都对柳家人宽容了许多,允许柳家本家几个跟他们在庙宇里休息。
夏婵过去时,柳靖之正在吩咐众人干活儿。
柳家旁支的人搬出来一口大铁锅,有人往里加柴火,有人处理那些兔子、野猪。
众人干的热火朝天,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xg味儿,动物的血淌了一地,脚下踩的一方土地都被染成了红色。
看见夏婵,柳家旁支的人有心想讨柳靖之高兴,便故意挑衅夏婵。
“呦,这不是傅家那个病秧子要死要活都要娶回去的丧门星么?听说因为你,那个病秧子跟他娘都闹掰了?”
“要我说,傅砚辞那就是个瞎了眼的,梦蝶比这个丧门星不知强了多少,他居然为了这个丧门星,退了我们柳家的婚事真真是不知所谓。”
众人哈哈大笑。
“所以说傅家活该倒霉啊!我们柳家有梦蝶小姐在,落魄只是暂时的,柳家早晚会重复辉煌,梦蝶小姐没跟那个病秧子成亲也好,他根本就配不上梦蝶小姐!”
柳靖之双手抱胸,居高临下的看着夏婵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。
傅砚辞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放弃了蝶儿,他真是有眼不识泰山。
傅家真是要完了啊!
夏婵啧了声,不明白这些人哪儿来的优越感。
柳梦蝶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么?
这些人一个个脑袋都别在了裤腰上,也不知过两日他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。
不过这柳梦蝶心思属实狠辣,为了借运居然连亲疏都不顾了。
柳家旁支的族人就不说了,可本家的她居然也不放过。
柳靖之可是她的头号舔狗,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以她为先,这样也没能幸免。
看柳靖之面露青色,黑眼圈又重又大,想必之前就已经被借过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