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害怕刚才那些话被王喜和铁牛听见,提心吊胆,面色惶恐。
恰巧这时候八字胡带着人朝他们走了过来。
张正几人顿时汗毛倒竖,冷汗直流,双腿软的直打晃。
彭亮轻嗤了声,“瞧你们这点儿出息,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们做了什么是吧?”
张正紧张的都同手同脚了,苦笑着道:“老大,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,那死阉人就是太子身边的人,要是听见我们替傅家说话,还说他不如六皇子,别说我们几个的脑袋了,全家的脑袋都得掉。”
“行了,都闭嘴,我瞅着他们这样儿不像是因为这事儿来的。”
彭亮面色沉着的看着八字胡,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声招呼,“半个时辰后再出发,着急了?”
“我来找你不是说这个的。”八字胡摆了摆手,同彭亮道:“方才我派人去问了问,说是傅家旁支死了两个人,是夏婵害死的,这事儿你看该怎么办?”
彭亮眼皮轻抬,看向八字胡,似笑非笑道: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这事儿你还用问我?”
八字胡嘿了声,轻笑着拍了下彭亮的肩头。
“你先前不是说要罩着傅家人么,尤其是傅家那小媳妇,瞧着好像跟你关系匪浅,我琢磨着过来问你一声,你要是说手下留情那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你要说秉公办事,那兄弟可就不跟你客气了。”
张正几人在一旁听着这话冷笑连连。
他们两拨人从出发伊始就不对付,这会儿倒假模假样的称兄道弟了。
不就投靠了阉人做靠山么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还假惺惺的说什么商量,老大兹要是替那夏姑娘说几句话,他转头就得去跟那阉人告状,有的没的参一本。
等他们这趟差事结束了,回去就得挨瓜落。
张正不屑的冷嗤了声,脑袋歪向一边,看都不愿看八字胡这个狗腿子。
八字胡双手背后,踱着步子围着张正绕了几圈,突的笑了声,别有深意道:
“张正兄弟似乎对我有些想法,刚才我好像听见你们说什么傅家……”
八字胡话未说到底,张正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真的听见了?
那王喜和那个叫铁牛的大家伙也听见了?
张正惊恐地抬头看向王喜和铁牛两人,恰逢两人也看了过来,视线相对,张正地腿软了一下。
完了完了,他先主动提起的这个话题,他不仅连累了兄弟们,还把老大也给害了。
他这一条命都不够赔的啊!
张正心慌无措之时,彭亮突然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下,打趣道:“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,这就被吓唬住了?”
张正一回神,这才发现八字胡几人早就不在了,跟前就他们兄弟几个。
张正心还提着,吞咽了下口水,紧张地问彭亮,“老大,毛苟那孙子不会真听见咱们说的话了吧?”
不等彭亮回答,张正眼眶一红,声音哽咽的握住彭亮的手。
“老大,这事儿是因我而起,我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,就是可怜了我家中老母,等我死后就劳烦兄弟几个多去我家中照看下我那可怜的老母,兄弟在这儿拜谢各位了。”
张正说完就要给几人跪下磕头。
彭亮赶紧拦住,哭笑不得道:“谁要砍你头了,就你这心理素质怎么当上的解差?刚才要不是我解围,你真就闯下祸端了,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,这么些年饭都白吃了。”
张正敏锐的听出彭亮话里的意思,脸上霎时浮起了笑意。
“妈的,差点就被毛苟那孙子给唬住了,幸亏老大你机灵。”
知道自己没有性命之忧,张正立即放松了,放松之余还有空关心别人。
他好奇的问:“八字胡这帮人明摆着就是奔傅家去的,王喜那厮指定下了命令,网他们往死里磋磨傅家,夏姑娘好歹给咱们提供了不少秘药泡的水,咱真就这么看着?”
彭亮拧眉,“刚才毛苟说王喜收到了京城的来信,庆王战泠私下离开了自己的封地,将于半月后在鹿城停留,届时太子殿下也会来鹿城寻找庆王,若这消息属实,我们和太子殿下及庆王抵达鹿城的时间差不多,到时必然会碰面。”
闻言,张正几人的神色都严肃起来。
“难怪毛苟那孙子这两日安分了许多,原来是憋了招大的。”
“以太子的脾性,等抵达鹿城看到全须全尾的傅家八成是要大发雷霆,王喜在太子身边待了这么多年,定然是清楚这一点的,那傅家接下来这半月可没好日子过了。”
“这么说,咱们也不能出手,那王喜和铁牛就是太子安插在我们之中的眼睛,不光盯着傅家的一举一动,也防范着我们,我们若是跟傅家走的太近,怕也是会受到牵连。”
几人说完,齐刷刷的抬头看向了彭亮。
“老大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