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辞被两人夹在中间,嘴都没张一下,就被逼着弯腰鞠了个躬。
他有些懵。
他二叔和三叔好像不太一样了。
自从在丰宁县戏弄完八字胡之后,这俩人好像就放飞自我了。
傅砚辞脸色黑了黑,不想跟这俩人站一起,属实有些丢人。
傅二爷和傅三爷眼巴巴的看着柳晋安,见柳晋安半晌没动静又说:“我们都道完歉了你还想怎么样?不会还想要我们的东西吧?那你就不是诚心想让我们道歉,你是诚心想找茬。”
柳晋安被怼的说不出话,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。
他们来找傅家人麻烦,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那些吃食。
他们今天一天就吃了一个干巴巴的窝头,钱婆子说他们的食物已经吃没了,接下来这几天就要他们自己想办法了。
思来想去,刚好钱婆子给他使了计策,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傅家人身上。
只是这傅家人怎么都不按计划来呢?
这道歉道的怎么这么利索,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不给他留。
柳晋安气恼,柳晋安憋闷,柳晋安不服。
“不行,你们光道歉不行,我没看到你们的诚意。”
“这样吧,你们把所有东西都给我们,那我们就扯平。”
傅二爷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,扭头,“娘,他想讹咱们家的东西。”
老夫人:“找几位解差大人过来评理吧。”
傅二爷很听话,转身就跑。
柳晋安怒目而视,无语至极。
这这这,傅家人怎么能这样!
彭亮和八字胡一干人正看着笑话,见傅二爷朝他们跑过来顿觉不好,直接躺下装睡。
这两家的恩怨要闹起来一时半会儿可真是说不清,他们赶了一天路累着呢。
睡觉睡觉,不掺和这破事儿。
喊不动解差,王喜站起身说:“杂家跟着你一起去看看怎么个事儿,走。”
荷花跟没筋骨似得,整个人都缠在了王喜身上。
王喜起身,她自然也跟着起身。
铁牛不放心荷花,也要跟着一起过去。
傅二爷顶顶看不上这白皮阉人,不想接茬,但人家是宫里的人,压他好几头,只能压着脾气带路。
柳晋安见来的人是王喜,顿时喜出望外。
他可是知道的,王喜是太子派来盯梢傅家的人。
王喜见不得傅家好,一定会站在他们这头的。
柳晋安觉得他们这下子稳赢了,已经开始幻想把傅家那些东西拿回去怎么分了。
这件事儿上他出了大力气,他应该拿最多,剩下的就给柳辰安,让他再跟别人分。
柳晋安想着,顿时馋的口水直流。
真饿啊,赶紧解决吧,解决了这事儿他就有东西吃了。
傅二爷带着王喜三人过来,柳晋安一见到王喜就激动的扑了上去,跪在地上求王喜给他们做主。
王喜咳嗽了声道:“说说是怎么个事儿,杂家为人向来公道,一定能好好给你们评断。”
柳晋安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,带着哭腔说:“大人求您为我们做主啊!”
“傅家人不当人,他们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!”
王喜不耐的皱了皱眉,“直接说事儿,杂家没功夫听你哭。”
柳晋安狗腿的点头。
“大人,是这么一回事儿。”
“昨日在陵县驿站,我们和傅家小子还有他媳妇儿闹了些冲突,最后都说开了他们也不放过我们,串通店小二不让我们住驿站,逼着我们花大价钱去住客栈。
你说这都这么久了,我们身上哪儿还有那么多钱啊,就这东拼西凑都不够住店的,实在没办法只能让家中年老的长辈自己想办法出去找地儿将就一宿,可谁曾想他们居然全都被冻死了,就那么活活冻死了啊,连死都没闭上眼啊。
这都是傅家人害的,要不是他们冷血无情,我们的爹娘就不用死的这么惨了,他们一家人不安好心啊大人。”
王喜听的直皱眉。
合着今儿早上路边那些人是这么死的,这柳家人可真是……
王喜讥讽的看了眼柳晋安,冷笑着说:“你想让杂家怎么给你主持公道。”
柳晋安一喜,跪着爬到王喜跟前,用袖子拂了拂王喜鞋上的灰尘,讨好的舔着脸昂起头看着王喜。
“大人英明,小的们念及旧情也不想怎么为难他们,只要让他们给够赔偿就行了。”
王喜点头,“说说,你要什么赔偿。”
柳晋安:“大人,小的想让傅家人赔偿我们一百两银子,另外他们家的那些吃食、草药都得给我们。我们没有锅,锅也得给我们一口,对了,你们买调料了没,要是买了也给我们呢一些吧,这做饭没有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