冻的唐尘后背发凉。
她撇着嘴坐好。
“一盒茶叶而已。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
“这是茶叶的问题吗?”
“是不是都已经送了。”
“你凭什么支配我的东西。”
唐尘忽然想笑。
当初他把自己看上的野山参给苏筱烟的时候,是怎么说来着。
哦,让她懂事一点。
不就一根参嘛,再给她其他的东西做弥补。
“傅矜夜,一盒不值钱的茶叶,你有必要这么较真吗?”她语气轻飘,漫不经心。
傅矜夜眸色越发阴沉,对她强词夺理的态度更生气了。
“这不是价值的问题,是你的问题。”
他越是生气,唐尘心里越是爽快。
“我能有什么问题,我特意跟店员要的茶叶,是你自己不稀罕丢在我脚边的。我怎么知道你要不要!”
傅矜夜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,关节嘎巴作响。
“唐尘,你还敢顶嘴。”
“我那句说错了?如果我有错,就错在一开始不该把茶叶给你。不让你知道有这么个东西,你就不会无理取闹。”
“如果那匹顶级赛马花了你很多钱,你大可以卖掉。反正我在黎夫人心里也没那么重要,不值得你投资。”
“唐尘!”傅矜夜咬着后槽牙,“这是一件事吗?”
唐尘抬着下巴回怼,“你也休想用这件事要求我对苏筱烟网开一面!”
傅矜夜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,拧眉道。
“谁说让你放过苏筱烟了?”
“呵呵,傅总是贵人多忘事吧,来的路上,你还让我别找苏筱烟的麻烦,少管孤儿院的闲事。”
“唐尘!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!”
“扔的又不止一次!”
车里忽然安静了。
只剩下轮胎与地面索索的摩擦声。
傅矜夜拿出早已捏变形的烟盒,抽出一根烟点上,深深的抽了起来。
唐尘继续给宿冉发消息,不再说话。
车子在公馆里门口停下,傅矜夜大概率又不回家。
唐尘下车前,还得再刺傅矜夜一下。
“傅总,一盒茶叶您就跟我急赤白脸,想当初您坚持把我看上的野山参给苏筱烟,又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”
咣!
车门被甩上,震掉了傅矜夜手上的半截烟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