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陈章妙心嗔笑着说道。
“不告诉你!”
宗川流转身进了小区。
陈章妙心冲他做了一个鬼脸,就继续朝学校走去了,“难怪他总是比我早到,住得这么近,不到十分钟就到学校了。”
“他妈妈肯定很厉害,大家都下岗了,她居然还能升职。难怪宗川流隐隐也透着股厉害劲儿,学东西贼快。”
“幸好他以后会读理科,免得我多一个高考竞争对手!”
互相补习这段时间以来,陈章妙心发现,宗川流的悟性很高,第二次测验时,他的语文成绩已经提高了20分,尤其是作文,早已不再是小学生水平。
虽然还没法跟她比,但假以时日,他偏科的问题就能改善。
再反观自己,只有生物和化学进步明显些,数学和物理还是很费劲儿。
“下午又有物理课,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!”
拍了拍脸颊,她把奶茶一口饮尽,然后趴桌上补觉了,免得在下午的物理课上“坐飞机”……
嗯?
迷迷糊糊间,她感觉背上有东西,虽然不重,但还是有压迫感。
我变乌龟了?
她腾地睁眼,再一坐直,便听到“唰”的一声,一张报纸就从自己的背上滑落下来了。
“谁往我身上盖报纸啊?”她愕然瞠目。
宗川流不紧不慢地捡起那张体育报,徐徐说道:“怕你着凉。”
“我又不是告花儿!”
陈章妙心瞪着他。
“好心被驴踢。”
宗川流折好报纸,放回了课桌里。
陈章妙心瞟了一眼,发现他的课桌里已经堆了一叠体育报,于是好奇问:“你收集起来卖废纸?”
宗川流啼笑皆非,“我至于吗?这些报纸上都有我喜欢的新闻,所以舍不得扔。”
“这都网络时代了,你还看报,像个老爷爷。”陈章妙心撇撇嘴。
宗川流说:“你就当我是宗爷爷吧。”
“占我便宜!”
陈章妙心嗔骂一句,就摸出风油精涂抹太阳穴了,“我觉得你这人吧,有点老派作风,很适合进博物馆。”
“你又在拐着弯挤兑我。”宗川流淡淡道。
“夸你呢?你以为啥都能进博物馆?干尸都得上千年才有资格。”陈章妙心一本正经地打趣道。
“干尸可不会投资饭馆。”宗川流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口吻。
“咳!”
陈章妙心赶紧转移话题:“风油精,你涂吗?免得下午打瞌睡。”
宗川流觑着她,“光闻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味儿都能让我精神一下午。”
“哟!把我当行走的风油精呢?”
陈章妙心笑嘻嘻又往手腕上倒了一些风油精,味道更重了,连斜前方的高远都闻见了。
“你风油精洒了?”他扭头来问。
“是风油精成精了。”陈章妙心冲他摇头晃脑。
“真冲!”
高远揉了揉鼻子,转过了头。
宗川流单手撑头,瞅着陈章妙心涂抹风油精的动作,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……
放学后,宗川流就顶着一身被沾染的风油精味儿去训练了,而陈章妙心则宛如一个行走的风油精,一路惹人侧目。
“嚯!原来是妙妙啊?我还以为是谁的风油精洒了。”
就在陈章妙心走下那条斜坡时,颜刚的声音在身后出现。
她笑着回头,就见赵兰赵静母女也在后面,似乎是随颜刚一起回来的。
除了他们三人,还有赵兰的男朋友,垂着头走在最后。
陈章妙心立马嗅出了一股比风油精味道更重的八卦味儿,旋即给颜俊发去消息:“你爸跟赵静他们一起回来的,那个男的也在,这事儿是解决了还是没解决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