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却了一桩心事儿,贾芸便也早早地休息了,以修补这几日来的辛苦和疲惫。
但是在皇宫的内阁里却是闹翻了天。
此间,闻真卿,谢文远,徐子厚,陆渊四大内阁大学士俱在,还有除了兵部,礼部,几位尚书也是一一在场,只是为了讨论贾芸的那场实事论证。
闻真卿已经七十五了,自三十岁涉足朝堂,至今已四十五年,历三任皇帝而不倒。
妥妥的太上皇老臣。
民间曾有传闻,天打的闻真卿流水的皇帝。
当然了,闻真卿也确实有这个本事。
而此时闻真卿却是一言不发,竟然还打起了盹。
谢文远六十多岁,当朝翰林大学士,内阁阁老之一,别看背有些佝偻,但一双眼睛极为犀利。
谢文远见状只得出面止住了下面人的争吵,稳住局面,道:“招你们前来,不是为了争吵,而是为了应对豫州地区的灾情,之前让你们拿个办法,你们互相推诿,现在办法来了,你们还在争吵,不是这个不行,就是那个祖法没有先例。那你们说,到底该怎么办?”
户部尚书苏瑾,一个面容消瘦却极为精明的人,别人要想从他手里喽一分钱,那简直要了他的命,被称为官场滚刀肉。
苏瑾开口就是抱怨道:“谢阁老有所不知,这豫州地区赈灾款项已经拨下去了,户部实在拿不出钱来了,您老若是看我这身体还行,直接拿去跺了卖肉充当粮食。”
“不是我不认同这些举措,而是户部是真的没钱了。东北的军饷,黄河的堤坝维修,还有太上皇的陵寝,哪个不是需要大量的银子!”
“您要是能说服太上皇暂停修建陵寝,我立马给您拨银子,少一分,就拿我九族顶账。”
苏瑾说完工部尚书韩羽也来劲了,说道:“谢阁老,不是我们工部不出力,而是户部不给拨银子啊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,无钱寸步难行。那些个沟渠,灌水车什么的,都需要银子啊!”
刑部尚书孟岩倒是老神在在,本来就没他们什么事儿,就是个凑数的而已,也跟着掺和道:“诸位阁老,我刑部上下绝对遵从拥护内阁的命令!”
刑部尚书孟岩还未说完便被吏部尚书林睿打断了,道:“有你们刑部什么事儿,查好你们的案就行了。”
随后林睿又向众阁老行了一礼,道:“阁老,本官倒是觉得以工代赈之法可行,但是豫州地区大旱粮食颗粒无收,而且粮价上涨,当务之急是稳定粮价啊!”
徐子厚和陆渊两个大学士相互看了一眼,俱都没说话。
徐子厚纯属墙头草,而陆渊则是面对如此争吵也无可奈何。
“啪”
谢文远一拍桌子,怒道:“既然诸位都决定不了,那就交于陛下定夺吧!”
随着谢文远的一句话,底下人瞬间都闭了口,再没有言语。
唯有闻真卿仿佛是被这一巴掌吵醒了一般。
微微睁开眼,道:“哦,结束了吗,结束了老夫就先回家了,年纪大了,身子骨熬不住喽!”
说罢,便起身颤颤巍巍地走了。
谢文远嘴角一阵抽搐,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。
便吩咐将此事儿给皇帝上报了上去。
崇康帝此时正在坤宁宫陪太后用饭。
此时,戴权却匆匆来到崇康帝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。只见到崇康帝眉头一皱,并未多说什么,继续陪太后吃起饭来。
太后见崇康帝一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,便劝慰道:“你既有心事,那便去处理吧,陪我一个老太婆算什么,还是国事为重!”
崇康帝点点头,歉意的道:“那朕便先去处理政务,明日再来与太后请安。”
太后点点头,也没有了胃口,开口说道:“皇帝你赶紧去处理政务吧,这里还有婉儿陪我,别打扰我们娘俩说话。”
皇帝见状,心里明白这是太后给自己的台阶,赶紧撤退了。
太后的年纪大了,眼神有些不好使,便对李婉说道:“婉儿,上次你说得那个贾家小子现在如何了,给哀家好好说说,哀家好久没听过这么有趣的小子了!”
割。。。
另一边,崇康帝来到御书房,便看见谢大学士三人和众六部高官在此等候了。
众人见了礼,皇帝赐了座,自不必多说。
谢文远拿出顺天府尹的折子和贾芸的试卷,一并呈给了崇康帝。
崇康帝快速浏览了起来,一会儿皱起眉来,一会儿眉头舒展,表情明灭不定。
崇康帝终于浏览完了,问道:“谢阁老,这是何人所写?”
谢文远道:“这是顺天府尹在府试当中当场点中的案首贾芸所写。”
谢文远颇为厚道,在崇康帝问及何人所写时,顺带提了顺天府尹。
顺天府尹为何将贾芸的试卷提交到内阁,一是为了解家乡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