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在挑拨:“嘉敏妹妹,听说近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,寻些事由将朝中肱骨之臣参了好几位,闹得抄家斩首的,一点都不肯手下留情——怎么?可是有什么心事吗?”
“太子兄长此言差矣,我参奏那些祸国贪腐、草菅人命之辈,乃是为国锄奸,可不敢担这个任性的名儿。”
太子哈哈大笑,似是觉得她说话很有趣似的:“孤的好妹妹,说话倒是冠冕堂皇的很!不过为兄劝你,锄奸是为国,忠君也是为国,忠于未来储君,自然也同样是为国——你如今虽然还养在宫中,毕竟也这把年纪了,心中可要有数才是。”
嘉敏丝毫不动气,笑得春风满面:“未来国君继位后,想必是既有父皇旨意,又有玄女宫护法,自是天下莫敢不从的,此事,便不劳兄长操心了。”
三言两语间,俱已露出了锋芒。
嘉德太子双目直直地盯着她,其中森然之意殊不掩饰。
他拍了两下手,旁边内侍忙喊道:“赐歌舞——”
一队舞姬娉娉袅袅地上场,丝竹声起,满场又是一片歌舞升平之感,但嘉德太子的那双眼,却再没从嘉敏公主身上移开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