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霜思索片刻道:“不瞒道友说,我想要弄清他和之前那些道友的死因,你意下如何?”
清云子耷着眉头丧气道:“老道已是风烛残年,本领有限,过几日就要动身南下。现下出了这事,我,我实在是管不得许多,倒叫小道友见笑,人越老,便越是怕死了。”
“他的遗骨,可有交托之人?”
“我们散修,人死一场空,付诸天地与流水而已。”
“那遗物如何处置,道友总有话说了吧?”
清云子抬了抬眼,终究还是提不起精神:“小道友既然有心为他申冤安葬,那他的遗物归了小道友,也是应当——但我劝道友还是扔了、烧了罢,万一中了招,那就完了。”
明霜叹了口气,对这一身颓丧之气的老道终究还是生不起气来:“罢了,您请便吧。”
清云子骑着驴去了,凌恪见她神色郁郁,便安慰:“人之常情。”
明霜点头,回去小楼检查那柳行尸身。
此人也是个开窍期修士,但他年方四十余,正是壮年,并未到寿尽之时,看来死因确实有异。
明霜将他的尸体用白布盖了,又检查四周物品,均是日常生活所用,看不出什么异样。
木楼还有二层,她让凌恪在下面守着,自己沿着窄窄的楼梯上去,见除了一张木床之外,便是两个沿墙放着的多宝格。
她目光缓缓巡视过多宝格上摆放的物件,最终停留在一样东西之上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