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十分伟岸的身影,轰开海上的浓浓迷雾,看不出是何种的魔神,张牙舞爪着,传来一道粗狂的嗓音:“这一百个魔神的力量,你可接得住?”
墨然略微抬眼,望向迷雾中的身影,身形未动,却是在眼神变得冰冷,犹如千百柄利刃出鞘,寒光硕硕打破这巨大身躯的六条手臂。
随后,墨然脚下一踏,瞬息间到了这巨大身影的上空,抬手布下一道困阵,避免多托雷还有其他身体组织跑出去。
“不是体型大,实力就高的。”墨然淡淡开口,张开的手掌缓缓收拢,五指活动之间,巨大身躯周围的空间涌现波纹阵阵。
寄宿着多托雷意识的改造魔神,四下一望,被无上力量所挤压,从而扭曲的空间,正向他袭来,若是坐以待毙,绝对只有死路一条。
不甘心于自己的研究成果,就这样被糟蹋的多托雷,奋起反抗,他张口嘶吼中,无数微小的碎肉喷涌而出,砸落水面散发着难言的恶臭。
墨然不用多想都能知道,这要么是对方的障眼法,要么是金蝉脱壳之计,但不管是哪个,永不放过就对了。
一袭黑衣的他弹指一震,烈焰滔天,整个困阵之中,全部被染上了血红,海水顷刻间蒸发消失,连带着多托雷喷出的碎肉一起,化为灰烬再被烧到什么都不剩。
砰!
手掌在眨眼间完全闭合,这副巨大的身躯血肉横飞,在空间的挤压之下,除非本身能够跳脱出去,否则必死无疑。
这副躯体死亡之后,墨然也没有大意,避免多托雷借尸还魂的可能,他将周围的一切全部毁灭,哪怕礁石,海水,海床都全部翻过一遍,确认没有迹象后,这才放心地离去。
若是这样,都能让多托雷复活过来,那墨然也无话可说,只能再动手,杀他一回了。
……
离开弥漫血腥的暗之外海,一袭黑衣踏上了去往至东国的旅途,在约莫两千年前,他与天理的大战之地。
也是不知,这冰之女皇找他有什么事情,毕竟他们之间素昧平生,总不可能是找他叙旧的,除了反抗天上的那位之外,墨然是想不出任何其他的交集。
揣着这样的想法,一袭黑衣踏上了至东的国土,这样还是一片银装素裹,漫天的风雪积压在树杈上,压得树枝不堪重负的弯腰。
堪称不毛之地的地面上,野外几乎没有什么生灵,除了偶尔瞧见的晶碟外,墨然的视线里,一只生灵也没有,天地是那样的肃静,仿佛只有他一人。
站立少许时间,墨然一跃而起,飞向至东城的方向,却是感觉这片地方有些熟悉,再度望去时,周围有些山峰被生生削平,一个被掀翻的山坡上,建立有孩童游玩的器械。
这里,就是他曾经与天理战斗的地方,也是迄今为止,受伤最为严重,最印象深刻的一次。
轻轻叹息一声,任往事随风去,墨然看准了冰之女皇的宫殿,脚下一踏,越过高墙上的与璃月相似的防护罩,身影瞬息出现在大殿的门口。
门前也并非空无一物,还有除了阵亡以外,以及尚未赶回来的少女,还有离开愚人众的散兵,其余的执行官,全部在此站立,好似等候他一般。
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,面上戴有个遮住右脸的面具,即便只是看着,都觉得此人的沉淀涵养浓厚。
“我名叫皮耶罗,位列愚人众统括官,代号丑角,奉女皇之命,带领留存的执行官,恭候先生大驾!”
墨然一眼望去,依次是第一席的队长,第四席的仆人,第五席的公鸡,第七席木偶,第九席富人,第十一席公子。
这高矮胖瘦,男女老少的几人,在寒风冷冽的日子等他,倒是挺敬业的。
不过这样的场合,必然少不了的,便是公子达达利亚的攀关系以及搭话茬在内的一切行为。
这位换上正装的青年,向前几步,很是热情地打了招呼:“哟,墨然先生,没想到再次见面,会是这样的情况下呢!”
“话又说回来,上次在璃月,你可是把我骗得好苦,原来从头到尾,都是你们和罗莎琳在演戏,结果就我被蒙在鼓里,都花了我的摩拉,竟然还不告诉我,真不够意思!”
墨然双手环抱着,淡淡说道:“比起被一个执行官说不够意思,我还是更倾向于完成摩拉克斯的契约,被蒙在鼓里,只能说明达达利亚你,好像没被别人接纳吧!”
“哎,这是哪里的话,我们都是同僚,怎么可能会有那些相互猜忌的心思呐!”达达利亚摆了摆手,咧嘴笑道。
墨然瞥了眼旁边的木偶,接着开口说道:“你没有,不代表别人没有,璃月有一句古话说得好,防人之心不可无,当初为免你被别人卖了,还不知道警惕,我可是操碎了心啊!”
“是吗,那真多谢了墨然先生了呀!”达达利亚学着璃月那边的侠客礼仪,给一袭黑衣抱了一拳,以示感谢。
“哼,达达利亚,和一个外人聊的这么亲切,要不干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