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腐败的蛇皮的蛇妖。当然，这种无聊的话，她不想回答。
“三界生灵，总要有怕的东西，才会各司其职。”人间的皇帝淡淡说着，“你们啊，就是太缺少敬畏了。”
玄灵想了想问：“陛下现在可有怕的东西？”
她看不清人间的皇帝的面容，但是他感受到了人间的皇帝似乎是顿了一顿，思量了片刻之后才说：“太多了。”
怕死，怕为人知晓长生的秘密，怕神明还有元魂的存在。还有很多，但那些东西都被他克制在自己的梦里。
台阶落地，周围有了光。是人间的皇帝点燃了一顶蜡烛，这里没有侍女，没有侍从，只一个空荡的地底城。但是到了这里，玄灵脑海里立刻有了一个画面。那个画面里，是一个高大的人影，在吞噬恶人魂。
人间的皇帝在前面带路，她看着人间皇帝的背影，她脑海里的那个吞噬恶人魂的人影便有了人脸。
但是，此时不能打草惊蛇，她用传声符告诉重华，自己当时看到了的那个吞噬恶人魂的煞，是人间的老皇帝。而他们所在的位置，应当是在皇陵的下面。
“不要紧。”重华用传声符说，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，“别向前。”玄灵看着重华把自己拉到身后的动作，忽然愣了愣。但是还是听了他的话，跟在了他后面。
他记得重华还是妖的时候，可没有这么好心。那个时候，遇到危险，重华都是把她推到前面，自己跑路。想来这些年，做了仙，也终于有了护人之心。
人间的皇帝还在前面走着，他明明感受到了身后两人脚步发生了变化，却没有回头。因为他们每向前走一段路，后面就会落下一具具铁门。即便如此，重华和玄灵已经走到了这里，便是没有了后退的余地，便也只能跟着他向前。
玄灵往后看了一眼，又落下的铁门，贴门上有隐隐的符咒痕迹：“陛下，这里机关重重，是要防谁？”
“有秘密的地方，当然要有精密的机关。”人间的皇帝毫不隐藏直言，最后，三人到了一堵看上去很重的石门前面，“进去，就到了。”
“机关在哪里？”玄灵在墙壁上摸了半天，没有找到机关。人间的皇帝讥讽：“这个不需要机关。”玄灵施法推石门，但是石门没有任何动的模样。重华蹙眉看向人间的皇帝：“陛下这是何意？”
“是想告诉你们，人类虽是弱小，却也有你们妖和仙，不可匹敌的本事。”人间的皇帝向前，双掌落在石门上，用尽全力推动石门。石门轰隆隆的开了。玄灵诧异的看向人间的皇帝，人间的皇帝笑：“这是人间，你们不知道的人间。”
重华和玄灵走进了石门，但是走进去的一瞬间，石门缓缓关闭，接着，石门内亮起了烛光，烛光之下的东西，让纵然是从妖族里出来的玄灵，头皮都要发麻。
脚下的残肢断臂尽收眼底，满屋子的血腥味道直冲脑海。还有些许带着血水的衣衫，铺在地上。再往里看，就是那座枯骨叠成的山，充满了整个地下宫殿。
玄灵克制着想吐的冲动蹙眉，屏气凝神。
重华屏住呼吸，克制内心的波动：“这是当时你在皇陵下看到的东西？”
“是。”玄灵点头，“当时只是用妖力一探，没有看的这么清晰。真到了这里，真就……”太恶心了。
“所以，真相是，你用人命修炼长生之术，所以，人间生灵却遭到了报应？”重华对着石门外的人说。石门外的皇帝笑：“是啊！”“是你在逆天，但是报应为什么不在你的身上？”玄灵看着这里的枯骨，想着人间的苦难，攥紧了拳头。
“因为你看重什么，报应便会报应在什么身上。”人间的皇帝依然在笑，“我用人命修炼长生，便是要守护人间。天罚便是要毁了我的人间。”
“若真是如此，这天罚也奇怪，为什么仅仅是淹了这么点地方，而不是淹了整个人间。”人间的皇帝太狡猾，她总是觉得他在撒谎。
人间的皇帝顿了顿，没有直接回答，只说：“那是因为有人在帮我，若是没有了那人，人间早就完了。”
重华和玄灵想到了聖引上师。
“看来，我们对聖引上师还是太好了，即便是断了他的双腿，他还能出来助纣为虐。”重华道，“早知，便一刀杀了他。用慈悲对待恶人，便是在惩戒好人。”
“他被你们害的够惨了，”人间的皇帝说到这里，有些动怒，但是此时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，“你们想知道的，孤已经告知。现在该告诉孤，是谁让你们来的这里？”
“放我们离开这里，自然会告诉你。”重华回答。
“挟持孤，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人间的皇帝转身离去，敲了一下一旁的墙壁，“他们说出了我想听的话，才可杀。”
“唔。”墙壁的隔壁传来并不清晰的回答。
地下宫殿里的玄灵和重华，四处寻找出口，但是一无所获。就在这个时候，两人感受到身后翻出一阵冷气，重华正要看向身后，却听到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