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还不吱声,张耀正开始打起了苦情牌,眼眶含泪,流露出饱受岁月沧桑的感觉,“兄弟,做人不要太贪,我一个人在泰国这里闯荡,你是不知道有多难,每天不仅和这些大老板打交道,就连一些小三想转正,也会来找我,别看我抽成高,可哪一路菩萨能不拜?”
我在岛上待了七年,现在外面究竟什么变化自己还不得而知,何况,有钱走遍天下,无钱寸步难行,
为了给自己赚点生活费,我答应了张耀,正跟他一起去解决李志的事情。
当我们一同下船之后,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,老肥环顾四周,感慨道:“我在野兽时期因听僧人念经,方才有了神智,这里到处都是佛教的痕迹,我想四处看看,等还愿以后我会去找你。”
我有些惊讶,指了指四周,问他茫茫人海怎么找我?
老肥却笑笑,他叫我不要担心,身为五大仙家之一的灰家出道仙,找人寻物,就是天生的本事。
待他前脚刚离开,李志也在随后下船,当时有奔驰来接他,李志主动邀请道:“大师,您与我一同去?”
还不等我开口说话,张耀正主动拦下来,说:“老板放心,明天我带他去就行了,陈师傅是我在国内认识的全真派俗家弟子,我带他去准备些东西,万一等会儿能用得上,也省得麻烦。”
李志欣慰道:“阿正,这次你真是费心了。”
“为老板服务,是我的荣幸。”张耀正堆着笑脸,十分谄媚,恨不得把脑袋塞到人家的裤裆里,这样的行为,让我也觉得很不舒服。
目送李志坐车离开,他一个劲儿地点头摆手。
我无奈道:“至于吗?”
“你懂什么?出来混就是求财的,说话低调点总不会错。”他缓缓直起腰,“走,我带你去置办一身行头,否则你这样去,不够隆重。”
我指着他的扇子,“告诉你,我可不拿荡妇的扇子。”
“没文化就不要乱说话,这叫坦荡,时刻提醒我做事情要堂堂正正!”张耀正说。
瞧他一脸严肃的表情,要不是刚才我看到他谄媚的样子,我恐怕就相信了。
老话讲,“谄上者必骄下”,他在之后所做的事情,更加证实自己就是这个典型。
他领着我走到港口附近的停车场,那里正好停着一辆宝马轿车,我拉了几下车门没拉开,张耀正吆喝道:“喂,过来帮个忙,摩托车放的时间久,有点不好打火。”
看着那辆破旧的小摩托车,我也颇为无奈。
张耀正连续试了几次,还让我帮忙推下,随着他拧动油门,发动机“突突突”冒出了白烟。
“好嘞,快点上车,趁着现在还能骑。”
我掩住口鼻也很无奈,摩托车显然是缺机油了。
初到泰国一切都还是未知,对我而言,现在最重要的是早日回国。
除了寻找南斗之外,还有即将出问题的金龙脉,和那如同定时炸弹般的黄河龙门。
那天他带着我去了市场,我们俩随便吃了点东西,都是很便宜的路边摊,见他对着服务员呼来喝去,我感觉非常不舒服,身在异国他乡,也就没太多说话。
这里的夜色灯火通明,街道上人来人往,张耀正似乎和每个人都很熟悉,他亲切地打着招呼。
之后在华人聚集的地方,他出钱给我买了一身道袍,整个人的气质自然也就变了。
张耀正还想带我去大保健,可修道者不履邪淫是规矩。
我也就找个借口没答应,他说:“那好吧,一会儿我还有点事儿,先送你去住的地方,对了,那位白胡子郝大师肯定会找你麻烦,我是个生意人,不能把买卖压在你一个人身上,你回去先提前做好心理准备,明天早上我来接你。”
“那位郝大师是你在哪找来的?”我疑惑道。
“那就别管了,郝大师有点怪癖,玛德,要不是为了赚钱,我也不愿意搭理他,非得让我准备九名童子的睾丸,横死的新郎头发,七十九岁死亡老头的脚趾头,还要一名刚死去的小孩儿的头盖骨。”张耀正长叹了口气,“这些东西的成本可不便宜啊。”
听他的话,我不由皱了皱眉头,借寿用这等阴邪之物,摆明了是有损阴德,根本不符合五行阴阳的规律。
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对劲,可又不好说什么。
明日给李志借寿的事情马虎不得,世人求南斗借寿,借的是自身阴德,至于借多少,全靠着自己的机缘。
当天张耀正把我送到出租屋,随后自己一个人出去办事。
他家很简陋,四周摆着一些古曼童、佛牌和一些法器,我粗略看了几眼,这里大多数都是残魂,没什么法力,除了当装饰品,毫无一点作用。
华夏道家也有养鬼催财的法术,适合偏门的人招横财是需要厉鬼的,而且死得越惨,法力越大,尤其情杀后再自杀的,寻常道士都无法掌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