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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本·日记(1 / 2)

作者有话要说:
改完了,开心。我会加油继续写的

  贺盐一点不心虚,走上前把头往林清延肩上一搁,打着哈欠说:“困死了。”

林清延轻拍贺盐的背,双手以环抱着贺盐的姿势打开一把素面的伞,伞撑开后,一手扶着伞,一手牵过她的手缓缓往回走。

她还记得上次贺盐一路都在抱怨自己要晒成鱼干了。

走了几步,贺盐悄悄回头,对着流·浪·女·人扮鬼脸吐舌头,故意放慢语速回敬,无声地说:“我、才、不、去、学、习。”

女人一笑了之,靠着亭子嫌弃地摆手,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对师徒。

人行道上散布着不规则圆圈的树荫,贺盐眯着眼睛,晃悠悠躲进树荫里,连带着林清延笔直的步子也歪七八扭,不庄重起来。

贺盐语气轻松,看似随意开口问:“你跟着我?”

林清延指尖一颤,低垂着眼睛闷声说:“嗯。”

贺盐表情微妙了一瞬,接着嬉皮笑脸调侃道:“我就这么重要“

“重要“

贺盐沉默了,觉得这游戏设计者有点会,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说:“你知道那家发生了什么吗?”

这话说得不清不楚,偏偏贺盐就觉得林清延肯定知道。

林清延说得简洁:“女儿高烧休克致死,变成怨鬼后向家人索命。邻里口供,因为小孩往垃圾桶丢了一个荷包蛋,妈妈把女儿打了。”

“荷包蛋是她丢的?“

“不是,化验得到的结果,上面有男孩的唾液”

贺盐若有所思,问:“那你觉得这件事是谁的错?”

“就参与者,女儿、儿子、妈妈“

贺盐把手背在身后,倒退着走路:“还有一个,爸爸不也在吗?不过是隐身在后面。妈妈的区别对待是他一直默许的。看似抽身事外,实际上他才是罪魁祸首吧。”

昭在领域里重现的场景就是证据,妈妈是温柔的,不,是温顺的,不会反抗的。

爸爸的存在感不高,但每个场景都在。在沙发上,在妈妈的话里,在蛋糕旁,他享受着掌控一切的感觉,却又不愿做明面上的坏人。

会对爸爸百依百顺的妈妈,只需要爸爸一个眼神、一个动作的暗示,就会为了讨好他做出任何事。

贺盐觉得有些可惜,昭一生的苦难都因男而起,可在领域内,在她的潜意识内做坏人的却还是母亲。

唯一还算庆幸的是,这份死亡他也有份。

林清延看过现场的报告,在杀死妈妈和儿子后,昭的怨气更强了,“爸爸”的尸体直接扭曲成了绳状,拧湿衣服一样,五脏六腑破碎,血浆被挤出身体,全身的骨头没一处完整。

听了贺盐的分析,林清延说:“是我狭隘了”

贺盐像模像样地点点头:“学习使人进步,要勇于尝试新东西,拓展视野,虚心向上,勇攀高峰。”

祝辞如果在这里,一定会当场暴起,拎起贺盐的衣领一拳头过去,狞笑着说:“呵!都是鬼话,天天在背后阴人,也没见她去勇攀高峰。“

通宵了一晚上,等走到何家大门的时候,贺盐已经趴在林清延背上昏昏欲睡,头一点一点的。

这场景…有点眼熟

何蕴川看着她两,疑惑地说:“教练,你们大早上就出去啊。”

贺盐听见声音,睡眼朦胧地掀起眼皮,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:“蕴川”

林清延嗯了一声,说:“去抓鬼了。”

何蕴川投以佩服的眼神,心想不愧是林教练的学生,下午跑步偷懒原来是为了晚上抓鬼。

可惜贺盐已经睡着了,不然一定会厚脸皮应下这份赞美,说不定还会缠着何蕴川让她多夸两句。

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,口干舌燥,精神上倒是爽利,贺盐拖着酸涩沉重的双腿,从床上爬起来摸到厨房去喝水。

路过院子时,林清延正与何肆野对坐下棋,见贺盐来了,出声道:“收拾一下,待会去协会。”

贺盐僵着两条腿,缓缓转过头来,脸色苍白,捂着咕噜噜叫的肚子问:“又走路去?”

林清延顿了一下,开口说:“…开车”

何肆野捻着棋子的手微微颤抖,终于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:“清延,你不会,不会吧,那么远的路你带着人小孩走过来的。”

“小友,过来喝茶”

贺盐坐了过去,见何肆野左手把一精致的小茶杯翻转过来,右手同时拿起青绿色的玉壶沏茶,姿态说不出的矜贵从容,细线般的水流缓缓注入茶杯,茶香四溢。

何肆野问:“这次会议还是刘步眠主持?”

林清延点点头: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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